芝秀睁开眼楮,眼珠混浊,眼袋沉重的下垂,才四十岁的女人,却已被岁月折磨得樵悴苍老不堪。
「我又梦到他了!」芝秀紧抓住斐儿的手,急喘著气说:「那个穿披风的人猛追著我叫道:‘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我知道他说的是你,他要你,他是从前世追过来的!」
「妈,你又忘了吃药,对不对?」斐儿静静地说。
芝秀恍如遇到鬼般,用力甩开她,整个人靠向墙,激动地说:「你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我?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不!不可能,因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的痛苦,我的病。我的悲哀,甚至是我的孽,都是因你而起的啊!」
「妈,别吵了。」斐儿安抚著她,这种如墓地般静宁的夜,实在不适合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