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室一下像陷进地窖,空气变得稀薄,一股让人承受不住的死寂和窒息。两人都在细喘,听来格外震耳,格外惊悚。
惟刚与约露四目对峙著,他满眼又惊又疑,还蕴著怒意,而约露还是一脸的倔强,僵持著不肯有一点退却。
桌上的电话一声大作,把两人活脱脱给震跳起来。惟刚掣下圆白的键子。「什么事?」他问,音调虽低,倒还沉稳。
「社长,律师先生到了。」施秘书在另一端报告。
「请他稍坐一会儿,我立刻见他。」惟刚嘱道,两道视线始终盯著约露,像缝在她的眼楮里。
最怕人的就是这一言不发的注视,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就更恐怖。约露渐感不支。
他也感觉到了,这双漂亮得醉人的眸子,闪闪烁烁的,彷佛不是什么恨意,是害怕。她怕他。惟刚隐隐感到一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