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触到那团畸形的骨和肉时,丽子一阵畏惧,又夹杂著恶心感,可是突然间,她觉得不管是畏惧、是恶心,还是什么,她需要有别的感觉来掩盖她,把她埋掉,或者干脆把她毁掉——
否则,她也会自己毁了自己。
她让三泽把她抱进后堂的一间空房,躺在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地板上时,紧闭双眼心里一遍遍这样想著。
雷声又响了,但是丽子不能分辨那是八年前她新婚的那一夜雷呜,还是此时此刻的雷呜。三泽粗糙生茧的手抚过她娇嫩的身子,像砂纸般抚在最细致的丝缎上,一刮过去,就把它毁了。
她全身泛起了一阵痛楚,忍不住抽搐起来。
那些个年头、那段孽缘,丽子绝不肯去正视它。
大部分时候,她刘三泽春梅要不是不理不睬,就是故意躲著他、避著他,不得已面对他时,态度也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