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有股无形的压力,并不凶狠,也不威吓,只是不见底的空洞——一种没有情绪,令人悚然的空洞。他的眼中没有光,像个盲人,也——像个毫无温度的人。
半晌,蓝隶冷峻的俊颜稍稍松懈,化为似笑的柔和,笑意却未达那双深沉的眼。「听过你刚才和那位丁先生说的话,很难相信你现在会说这些。」除了妹妹和费橙希,她是第一个敢直视他的眼这么久的人。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所以你别放心得太早。」她侧过头,半张脸隐进昏暗,一双含笑的凤眼在黑暗中闪著阴森的光亮,「我脾气不是很好,很容易迁怒的,要是救不出他,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他薄唇微勾,「如果你这么想救他,刚才就不该只找那几个人,应该通知警方,不是吗?」
「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