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种声音压倒了他们的吵闹…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得慕伸伸舌头。
「谁?打雷?」
「不,我妈妈的哭声。边哭还边念,满像孝女白琼的。」得慕自己也笑了起来。
为了这种不应该的讪笑,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得慕叹了口气,「我和母亲永远处不好。即使我好手好脚脑筋清晰,她还是没正眼看过我。妈妈只有弟弟一个孩子。虽然她延续了我植物人的生涯,却日日里在床头埋怨不休,不只一次要我赶紧死一死,省得拖累弟弟,现在又哭得惊天动地,实在…不懂。」
「母亲嘛。」舒祈心情也低沈了下来。
「母亲嘛。又能怎样?」得慕郁郁寡欢的抱著膝盖,「天生有些父母跟孩子就是不和,这不是谁的错。」
舒祈申吟一声,面朝下的趴在地毯上。「我母亲憎恨我。」
「不会那么糟吧?」得慕轻轻的拢著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