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开,要是她父亲和母亲现在能和她在一起,要是她能把一部份的假期让给他们,这该是多么有意思啊。她想起在她家门前不断有人来探访。
「请让我和牧师讲句话,好吗?」
「可以请牧师来看看我的祖母吗?医生认为她活不长了。」
「牧师能帮我说说吗?」
「牧师能不能……」
「牧师可不可以。」
没完没了的请求,从来没有一个被拒绝或被推掉。她想到母亲整天擦这擦那,洗衣服,打扫房子,做饭,有时她急忙地出门去,说「我不会耽误太久的,下午三点我参加母亲联合会,开完会我马上得去看看鲁宾逊太太。」
电话铃响了,门铃响了,人们在找她。格雷兹布鲁克太太总是面带笑容表示同情。每一个人离开牧师住宅时都感到在世界上还有人了解他们所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