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柳眉轻拧,被他这样的沮丧微微震了震。
他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车子的引擎声突然变得清楚起来,之后慢慢地,她听见了虫叫蛙鸣,还有一堆细小的、来自大自然的声音。
她推开车门跳下车,往路边坐下。
他望著她的身影狠狠的咒骂──这该死的女人!
几分钟后,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跨下车,揪起她的细臂。「蚊子很多,上车!」
她不肯,任手臂被他扯著,却将下巴更往膝上摆。「你每天就看著这样的月色?」她眼眸往天空抬望。
他没胆子望向她的眼楮,轻轻叹出一口气。
「大小姐,妳如果要拿画就快,也许我还可以载妳搭最后一班客运回台北。」
她慢慢的摇头,说不出来今天的伤心是为什么,一身针对他的尖锐全没了。
他又急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