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池塘反映著灯笼的光影,在摇曳的水光下总画不成圆。
「夜凉露重,进去再谈吧!」他命令道,不过语气柔和。
媚雪似一尊雕像凝立不动。「我不。这一次你不能再拿话哄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妻室,就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论好的、坏的,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就算为你丧命也是心甘情愿,只求别让我胡里胡涂的。」
杜放鹤先是为她抗拒他的命令而不悦,但很快就僵立在那儿,承受她深情的直言,他注视著她闪动著满是泪雾的眸子,深深的、长久的注视著她,呼出一声喜悦的叹息,相拥且交心,喃喃道:「我何其有幸,能得一红粉知己。」亲吻她一记,笑道:「咱们还是得进屋再谈,我怕你受了风寒又病著,这一来又会拖延进京的时日,也延后咱们的大喜日子,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