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她从前的性子,就是不破口大骂也早拂袖而去。
而现在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她而去。便是著恼,也只放在心里。终是做不到主持慧心师太所说的不嗔、不怒、不怨呵!
梅花庵前有大片梅林,现下天未寒透,只见梅枝疏影而无梅香彻骨。她远远地只见梅树下立著一白衣女子,走近了才知是披著白色狐裘。倏忽之间,心升一种异样感觉。
她轻咳一声,见那女子慢慢转身,不觉在心中叹了一声,这女子有著清秀如画的眉目,姣好的唇却是苍白无血,一如她的面色,只双颊因寒冷而泛上淡淡的红。
「苏夫人。」不是问,而是肯定。想是这位苏家夫人、朱家大小姐终是耐不住性子,登门兴师问罪了。
「岳姑娘。」微施了一礼,连她的笑都和她的人一样——怯生生地透著楚楚可怜的风韵,「这件狐裘想是送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