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沁凉的发丝,终忍不住轻喃:「为什么每次你都在哭?为什么你竟得不到幸福……让我这样地挂念,无法释怀……」
夜深,月色迷蒙,雪飞无声。她偎在温暖的软榻上,脚下的炭盆中燃著红透的木炭。没有人说话,只有窗外隐约传来木鱼禅唱之声。
这是她回洛阳的第十天,多亏苏伯玉帮忙,让她得以安然寄居城东的「梅花庵」。
「这里真静——静得想让人在这儿睡上一辈子……」
懒得动弹,她只半眯著眼,几欲睡去。
「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儿睡一辈子吧?」神色古怪,苏伯玉犹豫了下问,「你真的不想见怜卿吗?她一直都很挂念你。」
微睁了双目,随即又合上,岳红纱平声道:「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又何必再见呢?何况她现在已经是黑霸天的妻子,我若去见她,只会令她想起难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