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受用遮莫害死,果诚实有甚推辞?干闹了多时,本是结发的欢娱,倒体了彻青儿相思……」
幽宛的歌声,尽诉悲情。但这样的歌声在交杯划拳的商贾耳中却不过是绮丽的低唱,凑趣添乐罢了!
商人重利轻情义,哪解曲中幽怨诉。悦宛的眸光上扬,淡淡扫过众多泛著红光,熏著酒气的面孔,落在那带笑的脸上。她的目光稍瞬,低垂首,轻敛眉,看似古井无波,却禁不住微澜荡漾。
风月场中多年,却从未见过他这样奇怪的人。家有万贯财,却无一掷千金的豪气,反似穷酸书生、落魄浪子,小气得可笑。但满场的酒客中,也只有他一人不是来寻开心找乐子的。也只有他一人把她们这些青楼女子看作是同样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尊严的女子,而非随意供人玩弄戏耍的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