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冰凉的井水兜头浇下。
这已经是孙玄羲这一夜第三次的净身了。
早春的天气还很冷,净身又得用冷水,要是他因此得了风寒实在一点儿也不奇怪。
要是得了风寒,他第一个要怪的人就是苏合香。
他的心不曾如此烦躁不安、失去平静过。当他手里拿著雕刀,全神贯注地盯著木头时,居然会看见苏合香在木头里旋转飞舞,用高傲的眼神睨著他;当他握著木头下刀时,掌心下坚硬的木头竟然变成了柔软温暖的胴体。
好几次,他紧紧闭上眼,试著镇定紊乱的思绪,但这么做并没有用,反而让他更清晰地忆起她丰润的唇瓣、灵动的舞姿、自负的凝眸,甚至是她落泪时的凄楚模样。
像是著了魔一般,她时时刻刻在他心上回旋狂舞,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有股难以言喻的焦躁感充塞在胸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