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配的外伤药,可以消炎止痛。」他以尾指挑起一些药粉,洒在她双膝的伤口上。
她的双眼泛起一层水雾,不懂他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好,这让她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惶惶不安。「为什么?」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垂低视线,想遮掩那分感动。
「等药粉干了,才可以放下裤管。」他看见她眼里的泪水,不喊苦、不喊痛的她,只有眼泪要泄露她心里的脆弱。
「吃完早点歇息,明早还要赶路。」阎晨放开她的手,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完药瓶就走出房间。
直到阎晨走出房间,她才吁出一大口气。
幸好他没有执意要看她的手肘,要不然她真的不该如何自处。
想像著夜的来临,她开始提心吊胆。
她得早点入睡,那么他就不会来打扰她,这才是上上之策,就像那时在病榻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