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溟置若罔闻,只是一径儿盯住千江。
大夫叹了口气,提起药箱离开。
一整天,越沧溟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准任何人踏入一步。
即使在夜里,他亦整夜无眠,看照著千江。
直到翌日清晨,千江总算苏醒过来。
越沧溟在一阵细微的寒宰声中转身——
「别下床!」他一个箭步来到床前。「大夫要你躺足三日才可以起身走动。」
千江顺从地躺回床榻。「我在船坞时好像受到重击,对吗?」那一瞬间的痛她仍记忆犹新。
他点点头。
这一刻,她澄明的眼眸令他刻意麻木的心渐渐有了疼痛的感觉。
他该怎么告诉她一切?
对千江,他知之甚深,喜爱孩子的她,小产对她必是极大的打击。
他该升起复仇的满足不是吗?
然而,赔上的却是自己的骨血!
莫非这是上天给的惩罚,惩罚他的愚昧,以及他执意让恨意蒙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