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斑砚无言地盯著她雪白的后颈,使尽力气才使唤得动钉著不动的双腿,困难地走开。
星辰还是背对著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阻止自己回头,她怕一回头,会开口说出要求他永远陆在她身边的蠢话。
为什么偏偏到这时候才觉得软弱无助?此次去英国能不能找到祖父那方面的亲人还不知道,唯一可确信的却是路途绝不安全,父王是真的不会放过她的……不会放过她的……
斑砚一手插在口袋,一手将头发拨到脑后,踱步来到免税店买烟,心里不知为何沉甸甸的,一点也没有甩开包袱的轻松感。他讨厌这种气氛和心情,又不是第一次送行,为何这回双脚沉得像是被灌了铅?
我是怎么了?他自问。这不是我最期盼的时刻吗?干嘛哀凄得像是丢了多么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该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