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只想小姐爱 第2章(1)

她可以留在居家,还是以恩人的姿态,这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事。

本来,她只打算使些小手段,与居老夫人攀上关系,再借著探视居老夫人的名义,便可多来居家走动。

没想到,莫名其妙的一场刺杀,竟让她得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世人都说姬家大小姐娴静温雅、温良恭俭,是许多富贵之门想要迎进门的新妇,可……为何他瞧起来就是不像?

一个遵守礼教的姑娘不会这样大刺刺地盯著男人瞧,这样的赤果而不遮掩的目光,他连在任性的十七公主身上都没瞧过。

「咳!」居夙升故意轻咳一声,情了清嗓子后说道:「在下衷心感谢你救了家母的性命,若是你有任何要求,在下无不尽心竭力达成。」

虽然心中觉得疑惑,但他仍没忘记感谢她的救命之思。

「居侍郎说的是真的吗?」

闻言,姬君吟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重新找回该有的自制力。

「自然是。」君子一诺,千金难追。

「好……那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要你娶我!」她毫不迟疑且坚定地说道。

伸手覆额,居夙升不动声色地技了技隐隐抽动的额际。

他曾想过,姬君吟之所以义无反顾地舍命相救,应该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毕竟姬家受到的牵连也不小,她想靠著这个方式让他承情,让他在庙堂之上助她爹一臂之力。

他本觉得若是她出于这样的动机,并没有任何不妥,毕竟只要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要偿这份人情就简单得多。

他以为自己料事如神,早已将她的心思给模情了大半,可谁知道她一出口却是这样一个石破天惊的要求,惊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面对她的要求,居夙升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深幽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瞅著她。

她的神色虽然看似镇定,可是直视他的眸光却隐隐染著几分紧张,再见她那在袖子底下扭绞的双手,这份镇定只怕十有八九是佯装出来的。

可他能说些什么呢?

都是那该死的广西知府,竟然因为知道他握有他贪赃枉法的证据,花了大把银子买杀手,想要索他的命。

本来以他的谨慎,这种事压根不该发生,偏偏那日他娘非要坚持他只带随身侍卫,不准大张旗鼓的扰民,所以他才会一时大意,惹来这样大的风彼。

可恶的孙道林,要他的命他还能当做笑话,一笑置之,可为他招来这种麻烦,那便是罪无可赦了。

他压根不想成亲、不想拈惹女人,比起女人这种麻烦的东西,满腹济世爱民的远大抱负和骄傲,更加重要。

望著姬君吟那饱含著羞涩和希冀的目光,居夙升拉回远扬的思绪,他得好好想清楚,究竟该怎么打发这个麻烦。

「为什么这样要求?」居高临下立于榻前的居夙升,蓦地开口问道。

要是她的应答表情再精明沉稳些,他必然会琢磨著今日晌午的那场祸事,搞不好也有她一份。

所以他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人,会对初次相见的男人一一求亲!

「我、我……」姬君吟想过他可能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居然是想探究原因。

面对他出人意料的举止,她反应不及,一时语塞,只能愣愣地望著他坚毅俊朗的脸庞。

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对他一见钟情,连作梦都想成为他的妻子吧!

「你难道不知道你爹视我为仇寇吗?」

出事之后,他从她的丫鬓那儿得知她的身分,如今又想到每每与姬大人同列金殿时,他总能感受到对方没射而来充满愤恨的瞪视。

她爹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结呆她竟然巴巴的想成为他的妻子,便连在寺庙中那样凶险的场面都不畏惧,为什么?

「那只不过是意见相左的意气,说不上是什么仇怨。」姬君吟淡淡说道,但微虚的语气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你又知不知道,若成为我的妻子,你将会成为十七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居夙升再问,语气听起来似乎认真在考虑她的索求。

在他看来,这丫头的行为要求虽然让人有些捉不著头绪,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惊人,可从她的眼神,他可以感觉出这个女人有著极为坚毅的性情。

「我不在乎!」

如果她在乎,就不会想尽法子,只求能有与他见识的机会,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对他青睐有加,也不能阻止她想要靠近他的心。

瞧著她那坚定的模样,居夙升幽黯的眸子闪过一道的流光。

他忍不住想,如果是这个女人,或许能助他躲过十七公主的纠缠。

只是……瞧著忍痛趴著的她,他竟然有些不忍心。

她才不顾生死救了他娘,这份大思他将一辈子感激,无论她是为了什么原因提出这样的索求,他都不能因为一时私心而答应,将无辜的她也扯入这场摈乱之中。

至于皇室那头,他也想好了一个谋策,要是真不行,便挂冠而去,图个情闲倒也罢了。

「姑娘不在乎,在下可不能不在乎。」虽然平素里使些小计小谋、达到目的也是有的,可这关乎著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就算她一心想要迈进,他也要想方设法将她推得远远的。

「所以……居侍郎是想反悔?」姬君吟的语气沉了沉,还掺著点失望劲儿。

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原本挂在白哲脸庞上的笑容跟著没了,背上的伤口更因为心中的一紧一乍,反倒更显得疼了些。

「如若可以,在下希望姑娘可以再想想旁的谢礼。」

「我就要这样,若是居侍郎不肯,我也不强人所难,但可别拿想一般的金银珠宝来羞辱。」她的语气带著一股子的倔,望著他的目光甚至还多了些许的挑衅。

闻言,居夙升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原本真的要用金银珠宝、奇珍古玩来答谢的,要不是她丑话说在前头,他只怕就要脱口而出了。

姬君吟本就是心思通透之人,怎会漏瞧居夙升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尴尬呢?

看来,他的无意倒不是嘴上说说,原来自个儿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自己想得倒也天真了,还以为只要彼此相识,再动点心思,他就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姬君吟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涩然,她可是带著万丈雄心而来,可他的回绝,让她顿感千斤压顶,不过她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如今这场祸事,倒让她认情了事实。

于是她将慌乱失落的心情全都收拾妥当,收回满心的情意,不带半点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居侍郎瞧不上我,那我方才提的事便作罢了。」

只是尽避极力掩饰,眉宇之间的落寞,难免有几丝是收抬不了的。

居夙升眼里瞧著,却不动声色,只道这个姑娘看似寻常,却是个心思聪颖的人。

便是他拒绝了,也没有丝毫该有的恼羞成怒,虽然面色较方才冷淡了几分,可那气度却已较寻常大户人家的千金好了太多。

「在下多谢姑娘体谅,再拜谢姑娘对在下娘亲的救命之思。」

居夙升拱手弯身,朝著姬君吟行了一个大揖,既然人家已经言明她不要金银珠宝,他自然也不会再说出这样市侩的话来污辱人,只把她那豁出命的情分给牢牢记在心里。

对于他的称谢,姬君吟实在无法坦然接受,只是淡淡地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说道:「不用谢了。」微微扬手,倒也不觉得自己受这份大礼理所应当。

想想,她本就存了不好的心思,虽说没真把心里污秽心思给做出了事,可如今想未到底惭愧,人家瞧不上她,她心里虽然失落,可至少曾拼上一拼,将未也不至于后悔了。

「姑娘且安心在此休养,我已命下人将小姐当成正主看特,不得怠慢丝毫。」

看似棘手的事,因为她的大度而轻易了结,居夙升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不用了。」

既然两人的事说不成,她再赖在这儿也不自在,再瞧一眼他都是黯然伤怀。

她更怕两人见面的时日久了,自己的情丝更重,自然还是早早回府休养,倒还舒适一些。

「可大夫方才交代了,姑娘的伤势可得好好休养,不可轻易移动,要不然只怕会落上疤痕的。」

「在哪里不是休养呢?」

姬君吟抬眸瞧了他一眼,心中蓦然又是一紧,想到每见一回便要痛上那么一回,便怎么也不愿留下了。

「这……好吧!」既然她这般坚持,居夙升便迅速在脑梅中寻思著,接著便命随身小厮妥贴地打点。

不到两个时辰,一顶舒适的软轿已经停在姬君吟暂特的屋子前。

只是还有一项为难的,那便是她背上的那伤禁不得抬,就怕众人七手八脚的又加重了伤势。

众奴仆面面相盘之间,姬君吟已迁自勉力在榻上坐起,只消一动,一股推心刺骨的疼便猛然袭至,她只能扶著床柱,白著腔直喘气。

「我没事,特我休息会,我便自己上轿去。」

「可是……」回府通报复返的朱雪,一瞧主子只不过是坐起,便已累得满头大汗,从屋内到轿前可还有大段距离,小姐的身子怎吃得消,不禁担忧地道:「小姐,还是咱们在此多待两天吧!」

「不了,你不是说父兄和娘亲都心急如焚吗?我又怎能让他们再多操心呢?」

姬君吟是铁了心要离去的,别瞧她平素总是温温婉婉的,一旦下了决心,可是倔得紧,十匹马车都拉不动。

瞧著主子固执的模样,朱雪心下对于主子的心思多少有几分了解。

显然,居夙升与小姐谈得不好,小姐才会急著想要离开。

既然如此,居家当真是赖不得了。

想到这层,朱雪蓦地上前一步,转身在榻前蹲了下来,想要背小姐上轿。

「小姐,不如让我……」

她话都还没说完,便从屋外传入一记温醇低润的嗓音。

「我来吧!」

居夙升刚从外头进来,便见姬君吟的丫头蹲在榻前,再见姬君吟那一腔苍白的模样,对于眼下景祝立刻了解了大半。

「男女授受不亲,不麻烦居侍郎了。」

既然已经断了想念,姬君吟唯恐自己愈陷愈深,断不肯再多亲近他半分。

谁知即便搬出了礼教,他仍然不退缩,只是朗朗一笑,说道:「事急从权,用不著顾虑那些。」

话一说完,也不顾姬君吟还要阻止,已经小心翼翼地将人拦腰抱起,踩著稳健的步伐,不急不躁地将她送上了轿软,还妥贴地为她拉好轻裘,将她盖得密密实实的。

离了轿子,居夙升挺直地站在轿旁凝了她一会,这才沉声命令朱雪上轿,朗声交代道:「给爷们小心的抬著,要是出了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也不知是因为伤口的不适,还是被心上人拒绝的难过,在这微微的颠颤中,满心烦忧的姬君吟竟不自禁沉沉睡去……

暖暖春阳自木窗格子栖了进来,方睡醒的姬君吟兀自舒心地伸了个徽腰,才要睁眼,朱雪急躁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小姐、小姐,快起来了!」

心慌意乱的喳呼扰了姬君吟的神情气爽,柳眉儿微皱,睁眼便道:「这大情早的,什么事值得这样大呼小叫的?」

虽然当日在法隐寺受的伤不轻,可是居夙升从宫里弄了不少上等金创药塞给朱雪,让她带了回来,为了怕她留下疤痕,朱雪这两天可是死命的替她上药,不准她起身、也不准她踫水,而那药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三天时间,伤口已经结痴了。

只要不太用力扯动,姬君吟甚至已经可以下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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