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香港人,不能了解九七对香港的影响──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认定香港会沈呢?」
商无忆沉默,凝望著避风塘里停泊的各式船只,眼神深冽迷离,仿佛隐藏著不欲人知的秘密心事。
「我不是认为香港一定会沈,而是恒忆集团对我有著像生命一样重要的意义,我不会拿恒忆集团去搏香港不可知的未来。」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了,冰沈的低语没有著落,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于空气之中。
「就算会造成香港经济上的冲击,就算会让许多人倾家荡产,我也要保住恒忆集团。」
晕蓝般的月色映照著他冷峻高贵的俊美容颜,看起来既遥远又疏离,而他毫无温度如暗夜旋律般的清寒语调掩抑在浪声之下,是一种能够冻结心扉般的冷。
一瞬间,殷咏宁又感觉到两人之间那无法跨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