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过头来,注视著因过度惊讶而倒抽一口冷气的殷咏宁。
「三天中,那些我见不到脸的绑匪只肯让我喝冰冷有氯味的水,我没吃过任何东西,被蒙住的眼楮看不到一点光线,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无止尽的挣扎和恐惧。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获救,只能在生死边缘挣扎,害怕著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被那些绑匪撕票。」
从海面反映的月光映著他脸上晦涩迷离的神情,他是如此冰暗而矜冷地压抑著童年时便缠绕在心中的阴影和噩梦,不容许自己有丝毫情绪上的溃决。
「那三天,我受尽心理上的恐惧和煎熬,一心一意只想著我要活下去,我绝不能死在一群我连脸都没见到的绑匪手里──我自幼便接受继承人教育,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如何反制绑架危机,如何让自己在最险恶的状况中脱险求生的方法与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