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盛夏。
腥咸味从很远的地方便一阵阵入鼻,当桅杆林立的基隆佰进入眼帘时,坐在客运车最后几排的一群年轻人都趴在窗口兴奋乱叫,有的学海鸟尖锐吱呱、有的学船笛低沉鸣响。
「有够吵,这辈子没见过海似的!」老司机喃喃抱怨。
夏日烈阳当空,碧海蓝天,海风拂面吹来,的确适合青春好心情。
车子到站后,年轻人一轰而下,手里提的收录音机大声放著嘎嘎震响的电子合成乐曲「火战车」。
老司机自然不懂,想现在的少年人是不是都有耳聋症,什么都要震响破天才够爽。接著看到最尾下车的女孩,纤瘦身材背著一个不成比例的大袋子,忍不住又唠叨起来说;「书也读到背后去了,这么大一包东西,身体强健的男生不拿,怎么叫瘦巴巴的女生拿呢?」
「我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