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模样的人昏死在那儿,另一人则躺在血泊中,趋近一看,他那左胸被挖空的模样会教人大骇。
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呕吐的声音。
那里有个水缸,只见一个穿著朝服的汉子,一边干呕著,一边往水缸里猛洗著手,那洗手的劲道好像要把自己的手剥去一层皮才罢休。
扬满善有些无措。
他不懂。他以为自己是个惯于见血的人了,可为什么近日见到了红色、闻到了血腥味,竟会起那么大的反应?
又想吐。他气得大吼:「马的!懊死!懊死!」自己这虚弱的模样简直就是娘儿们!
是杀人杀太多了?格老子地,他可是堂堂武侯,武侯不动刀杀人,还当什么武侯?!
他想不通、想不通——该死!他想不通!
「这人,可不是扬横班吗?」忽然,后头来了人,这么说。
扬满善大惊,瞪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