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与帮派无关,只是一种理论而已。」她说。
「螃蟹也有理论?」他的兴趣来了。
「那是我拿来教训承忠他们的。」盈芳说:「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说,当我们把一堆螃蟹放在水桶里,若是其中有一只想爬出来,其它螃蟹就会千方百计把它拖回去,不让它获得自由。这就像我们贫民区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不但没有援手,还有阻力,总是比常人困难好几倍。」
「这倒是真的。我成长的过程中,无论是家庭、学校、社会,他们所伸给我的手,都是一股向下沉沦的拉力,我是活得很辛苦。」家志有所感地说。
「女孩子更艰难了。」盈芳轻声说:「我们原本就是被剥削的一群,生在低阶层,又被剥削得更厉害,早早就被迫放弃自我和未来的一生……有的甚至放弃生命……」
「盈芳……」他仔细看她,第一次觉得离她的心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