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孟夏,一团滞留锋面笼罩在低陷的台北盆地,徒增让人不耐烦的窒闷。
蝉鸣给不了清凉,午后的太阳又晒得足以让人像奶油般融化摊软,任谁都会懒洋洋不想动弹,免得汗如雨下,换来一身酸臭。
雷君霆正是其中之一,所以远离此刻站在操场上顶著烈阳狂晒还得做操热身等著上躲避球课的同学,独自挑了避阳的树下,翻阅随身的读物。
能如此堂而皇之,无须经老师同意从容跷课,自然是一种特权的行使。
而雷君霆仗恃的特权无须靠身体不适的理由获得,只是很单纯的,因为热中于教育的三婶身为家长会会长,对于学校的师资设备有指挥监督的权力;而家族企业每年固定提拨大笔经费资助这所私立小学,再加上其他亲族的孩子也陆续曾在此地就学传承出不容小觑的势力,让他即使无心再切下一块属于自己的势力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