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夕蔷跌进了自己的问题里,回答得有点心虚。「每个人的反应不同,我总不能详详细细描述给你听吧,反正我不是一个性冷感的女人就对了。」
男人又静默了,除了「泰绮思冥想曲」的钢琴声,四周都是寂静的,寂静的大厅、寂静的旅社、寂静的男人。
许久许久,话筒那边才传来男人沙哑的低语。
「你的窗子看得见月亮吗?」
迸夕蔷下意识地望向窗子,仿佛被催眠了似的轻轻说「看得见,很圆、很大的月亮。」
男人沉沉地低笑著,又说:「我这边,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就是玫瑰——也许不是。」
迸夕蔷怔了怔,这才突然听明白,他正在念「倾城之恋」中范柳原打电话给流苏的两句对白,她的脑中一片迷茫,浑身的肌肤泛起一圈又一圈莫名的战栗,心脏的跳动倏忽间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