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常常是这样低郁的,敏感、伤怀,前一刻还愉快地笑,后一刻不知怎地就忽然心潮低落了,做了两年同桌的她,自然是劝解嬉闹的最近人选。那一段年少岁月,都很孩子气,一种似有若无而青涩难言的感觉,悄悄地隐隐地不知不觉滋生。快乐、悲伤、难过、兴奋,在堂上课下相互分享,你抢我的笔,我用你的尺,今天在这个书桌里藏了那个的笔记,明天在那个书包里翻出这个的字典,笑一阵,闹一阵,转过头去,为这样一丁点隐约的亲昵而偷偷窃喜,十几岁懵懂的年纪,已经知道,这是一种不再寻常的同窗情谊,只是彼此都谨慎把持,从不在言辞中稍露一丝暧昧尴尬的味道。
也许是矜持、也许是理智、也许是怯懦,后来又后来,分开,偶尔相聚,总是眼神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