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霁东瞪著两个爱嚼舌根丫鬟的背影,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不禁瘫坐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
是吗?最近的他喜怒无常,已经严重到奴仆们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吗?
其实不只是今天,近来他确实感觉同僚们在与他议事的时候,语气比以前更加严肃拘谨,表情也比过往更小心翼翼。他还纳闷,怎么平时爱说长论短的官员一下子全转性儿啦?原来是怕引爆了他这团火药,无端被炸得血肉模糊……
他摇头苦笑,不明白自己这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地,究竟是怎么了。
不,应该说他其实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自从那天在四季楼无语而别,他就仿佛丢了魂魄似的,常常一不留神便回想起过去和绿芽相处的片段。但待他一回过神,又会因为不愿承认自己竟然浪费时间牵肠挂肚这种蠢事上,而将满腔的郁闷迁怒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