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样子,让人怀疑下一秒他想跳江;又让人怀疑他想把江水全部喝掉。
大概呆站了半分钟,陈九洵猛地转身,从自动贩售机那边买了罐啤酒,依然愤怒无比,重重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混蛋……混蛋!"
反复念叨著,把冰凉的液体灌进发热的喉咙,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些发愣地继续望著江面。那一派波光粼粼,映照著少年的眼楮,分外明亮。
跨江逃跑。为了逮到游艇上那家伙,追著他绕城市跑了整整三圈,从昨天黄昏到今天下午。现在坐下来,才觉得全身像散了架般地累。按说呢,光是跑也罢了,还上楼梯下地道越野……陈九洵抱头申吟一声:"上楼梯下地道越野也罢了……最后又让他脱逃。"
"失败了。"陈九洵没精打采地说,看看手里被捏得变形的易拉罐,叹了口气。
新年伊始。正经的一月开头。
陈九洵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