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精钟奖颁奖典礼,「希氏娱乐」一口气就囊括了最佳导演、最佳男女演技、美术指导等十多项大奖。龙心大悦的希骥,会后立即带所有的工作人员去丽晶饭店庆功。
统筹交错间,欢乐的气氛正high时,安琪拉突然拿起了麦克风,说老板有大事宣布。
此时,开始有人鼓噪了。
「吻她!吻她!吻她!」
「这……」可以吗?若让露露知道了,不把她恨死才怪!
而希骥还以为,她的犹豫是因为害臊呢!
「就应员工要求吧!」说完,希骥将叶凝香搂进怀里,吻了起来。
一触及那两片性感的唇,叶凝香的骨头几乎快酥了。
啊呜!扁是这副健硕的体格,就足以想见他的「床功」有多猛!
她忍不住紧攀住他的颈项,才开始回应时,希骥突然推开她。
「这么快就结束?老板!你好吝啬喔!」
不仅期待「缠绵戏」的员工嘘声抗议,叶凝香也觉得不够过瘾。
但瞧男主角的脸上掠过一抹异色,心虚的她忙低声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希骥则有些茫然。
罢开始,他只觉得凝香今晚的香水味儿浓了些,现在连她小嘴的气息都不太对劲……嗯!大概是酒精影响了他的味觉吧。
希骥敲了敲脑袋,随即兴高采烈地吆喝:「大家尽情狂欢吧!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
噢!她是在做梦吗?
这座「最佳演技奖」居然被她拿到了?
叶凝香抚著手中晶亮的镀金人像,回忆起踩在星光大道的红毯上,两边尽是闪烁的镁光灯,以及观众热情的欢呼声,那份荣耀感依然令她兴奋无比!
这辈子,她再也没这么风光过了。
然而就像是灰姑娘的境遇般,所有的美好只能维持到今晚,明天之后,她将失去一切的光环。
「真希望这场美梦永远不醒……」她忍不住靶叹,「为什么我就少了那份运气?」
从小,不论是功课或才艺,她就样样不如妹妹唯独美貌。
想不到十年风水轮流转,「小肥露」不仅变瘦、变美了,还钓了个人羡人慕的超级金龟婿!
「如果露露没有出现的话,说不定——」
叶凝香猛然吓了一跳,天哪,她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呢?
她的名声原本会在那场车祸丑闻中彻底毁掉的,全靠妹妹的帮忙,她的演艺事业才得以起死回生,还得到了这份殊荣。
「别胡思乱想了!能在当红时荣退,已经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然而顾盼著镜中那张美丽的容颜,叶凝香又三心二意了。
罢刚希骥不是说,打算开溜回公寓另行庆祝?孤男寡女加上酒精助兴,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身为未来的大姨子,她应当要找理由推拒的。但,希骥的魅力是那么地令人难以抗拒。她甚至可以想象,当「美丽的错误」发生时,噢,那种刺激和快感……
婬思潮涌而来,叶凝香的裤底竟然微微湿了。
理智终究敌不过欲望,于是她替自己找了个借口——
「只是喝个香槟罢了,露露应该不会介意吧!而且……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希骥会起疑呢!」叶凝香重新描绘了通红泼泼的唇,才踏出化妆室,一双有力的胳臂突然将她架往旁边的逃生出口。
就在她要喊救命时,那男子摘下了墨镜。
「好久不见!凝香。」
???
侯立群!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我们能再相见……阿群,你好吗?」
「谢谢!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离开我这件事更美好的了。」
什么话嘛!好似他以前的潦倒全是她害的?
不过仔细打量前夫,这个男人在经过岁月的洗涤后,俊杰出色的风采中又添了分成熟与稳重。「你变了不少。听露露说……你现在拥有一份不错的事业?」
从那身昂贵的亚曼尼,相信他并没有夸大其辞。
「比起你‘最佳演技奖’的头饺,我还差得远咧!」
他接二连三的挖苦,让叶凝香了解到前夫最大的变化,就是不复当年那个委曲求全、苦苦要她留下的痴情男孩!
她忍住气问:「你找上我,不光是为了吵架吧!」
「当然不!我是来警告你的。」
当直播新闻一报出奖落谁家,候立群随即打电话向露露道贺,才晓得她并未出席颁奖典礼,而是让凝香独领了这份风骚。
「你妹妹就是太好骗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以你那爱慕虚荣的个性,哪会甘心就此平淡?」
「我是真的……」
其实叶凝香很想说,那次的大难不死,已让她有了改变。不过侯立群却认定,这个贪婪的女人,是不可能只满足于眼前的成功的。
「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如果你敢伤害露露,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你——」他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淑女之腹?
看著侯立群一副「捍卫者」的姿态,叶凝香的胸口窜起了熊熊的妒火。
真想不透,为何在面孔相似的两姐妹之间,所有的男人都只倾倒在露露的魅力下?
「我是打著歪主意又如何?」她不禁负气道:「反正手术之后,希骥根本瞧不出破绽,再加上我完美的演技,要骗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哼!她果然有意谋夺走露露的一切!
「我真替你感到羞愧!」这种昧著天良的事也敢做?
「是吗?」她故意妖娆一笑,「不是我吹牛喔!那些尝过我滋味的男人,无一不神魂颠倒的。这,可都是你‘教’出……」
突然一记响脆的巴掌声,轰断了叶凝香的夸口。
「无耻贱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如此的你!」
骂完后,忿忿然的侯立群便旋身离去。
好半晌,愣怔的叶凝香才被脸颊的那股热辣给痛回神。
当初闹离婚时,他对她可是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踫耶!想不到为了露露,他居然破了「绝不对女人动粗」的原则?
「死没良心的臭男人!亏我对你还余情未了呢!」
尽避觉得受到莫大的委屈,尽避她很想放声哭泣,但是她不能!因为还有个强过侯立群千百倍的男人在等她咧!
叶凝香赶紧冲进化粕室去补妆,叶凝香浑然不知隔壁的男洗手间,稍后曾走出来一位脸色铁青的男子——希骥。
???
叶凝露虽然答应了让姐姐出席属于她人生最风光的一刻,可是当时钟的指针迈过一点,她不禁开始担心了。
「典礼不是十点多就结束了?这庆功宴再怎么喝,也不至于喝到这么晚吧……」
终于,听见庭院外的车声,她立即冲下楼去。
一会儿,叶凝香进来了,但是脚步蹒跚,而且带著满身的酒气。
「你不是答应过妈,不再踫酒的吗?」
听说姐姐以前的丑事,多半是酒后闹出来的。
「高兴嘛!所以就多喝几杯……」叶凝香打了个隔,往沙发上一横,「你真幸运,能找到像希骥这么棒的男人。」
姐姐怎么没由来地蹦出这句话呢?
「他好温柔、好体贴……」
听她合眼时的喃喃之语,叶凝露的心更加不安了。
这么晚才回来,姐姐是不是跟希骥——
「不会的!姐姐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
尽避如此安慰著,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仍教她失眠了一夜。
当金色的曙光从窗帘缝洒进来时,叶凝露也下了决定。
「不能拖了!我今天就要去把真相说出来。」
由于喝得烂醉的姐姐,和重感冒的母亲尚在沉睡中,她只好在茶几上留字条,便独自前往「名人居易」。
其实她也好些天没见到希骥了,不晓得他这阵子都在忙什么?
悄然刷开门,正打算给男友惊喜的叶凝露,反被另一个女人吓一跳。
那陌生女子先是愣了愣,而后一脸的「恍然大悟」。
「该死的!你是他老婆,对不对?」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希骥的公寓里,而且还不著寸缕?
「我……」女子赶紧披上丢在沙发上的衣物,支吾的正想解释,一只手臂突然由背后环住她的腰。
「谁准许你穿上衣服的,嗯?」是希骥!
叶凝露不禁为之色变,因为——他也只穿了条内裤。
「是你呀!」发现她的存在后,希骥不但没有丝毫的愧色,还给了那女人一个颊吻。「你先走吧!我再跟你连络……」
说著,他随手从柜子上抓了叠千元大钞,塞进她的皮包里。
「噢!您真是慷慨……」连声道谢的女子,却在越过脸色难看的叶凝露时,忍不住吐了句,「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做,真的!」
欲盖弥彰!都脱得一丝不挂了,还说没做?
叶凝露侧头睨向希骥,她倒要听听这个「出钱的男人」如何自圆其说。
「怎么突然来了呢?」
岂料一坐上沙发的他,还能悠然点烟,吊儿郎当地吞吐著。
「是不是昨晚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今早就跑来找我要了?」
满足?原来姐姐真的跟他……
叶凝露的心像是被扎了根粗钉般,顿时疼痛不已,但她仍强装镇定问:「那个女人是谁?!」
「她叫GiGi,是我在送你回家后,路过西门附时遇到的。她说身上的钱被扒光了,问我能不能做点‘好事’……」
「于是你就答应‘援助交际’?」好一个善意的借口!
「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我希望你能够谅解,男人酒后最容易乱性了。」
希骥淡然的口吻,仿佛那是件没啥大不了的事。
他甚至意犹未尽地赞道:「不过这个‘落翅仔’的技术还挺不赖的。啧!尤其是那张小嘴……」
若非为了保住最后的尊严,叶凝露悲愤的泪珠早忍不住宾落下来了。
如果说希骥因未知真相而被姐姐勾引,那还情有可原,但……他怎能一转眼就又跟别的女人上床?他难道忘了他的承诺吗?
「这就是你所保证……要给我的‘幸福’?」
「我只不过跟陈龙、修葛兰一样,犯了全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小错。」希骥皮皮地笑说,「何况男人越坏,你们女人不是越爱吗?」
他厚颜无耻的论调,可把嘴唇气得发颤的叶凝露逼到了忍耐的极限。
「在昨晚大家都累瘫的情形下,我还有办法召妓玩通宵,足见你未来的老公体力之好,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啪!」一声!叶凝露愤然甩出一记耳光,「我只觉得恶心!」
懊死的!她居然敢骂他恶心?
怒气攻心的希骥,旋即掐住她的脖子,「从来没有女人敢动手打我,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早在他无意间听见她的「歪主意」时,他就想跳出来勒死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了!
难怪凝香会落红了,原来是动过处女膜的修补手术。亏他纵横情场多年,最后却被一个女演员耍得团团转,真是太丢脸了!
「唔——」严重缺氧的叶凝露,几乎快断气。
见她的气色由白转青,希骥乍然松开手。
不!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她!这贱人应该得到比「死」更痛苦的惩罚,否则他也不会忍气吞声,装做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了。
「咳!咳!咳……」叶凝露剧咳了数声,才由窒息的边缘回魂,「你……你根本就不爱我,对吧?」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那双喷著怒焰的眼眸,还交杂著莫名的恨意。
「爱?」希骥失笑了,「爱情这东西偿多少斤两啊?我可以供应你任何物质上的享受,唯独这一项——很抱歉!我实在挤不出来!」
他冷血的答案有如利刃般,将叶凝露的心全割碎了。
本以为只要努力付出,终能拴住希骥的心。但现在,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单「蠢」了。
妈妈说得没有错!这种因而建立的短暂「欢愉」,是无法维系婚姻的
「怎么不说话了?」
希骥还以为她的沉默,是在担忧「希太太」的位子不保。
「我承认GiGi的事是我不对。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酒后乱性了。」他搂住她的腰,却在心里加了句:「才怪!」
「不要踫我!」
在看清这男人丑陋的一面后,她觉得他的手都是肮脏的。
「你来,不就是为了想温存一番吗?」说著,他强压她上了床。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当然‘能’,而且——还非常的‘行’呢!」
希骥硬生生地扯下棉裤,没有前戏直接就挤入她的胯间。
「啊!」好痛喔!
明知她有可能受伤,但强烈的报复念头,已让希骥失去了理智。
他不顾她捧出的疼泪,狠狠地凌虐著她最柔软、同时也是最脆弱的部位,直到泄尽那压抑了一整夜的精力为止……
???
本来还想多睡会儿的,但是那道哭声实在太吵人了,叶凝香只得下楼去看看。一瞧见妹妹抱著母亲嚎啕大哭的模样,她的宿醉顿时消了大半。
「天哪!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唐郁芳一边安慰著叶凝露,一边说,「希骥走后,露露就开始哭了。」
「你们闹翻啦?是不是他无法接受我们‘偷龙转凤’的骗局?」
「不是……」叶凝露摇摇头,「我根本没有机会提那档事。」
唐郁芳忙补充:「听希骥说,他们之间为了点小事而闹别扭……」
「我才没有闹别扭,是他欺负我!」
叶凝香可好奇了,「怎么个‘欺负’法?是点腊油、还是用鞭子抽打你的香臀?」
「凝香!」这孩子怎么净说些示三不四的荒唐话?
「开个玩笑都不行呀!」她耸耸肩,道,「其实小俩口偶尔吵吵架,也没什么大不了嘛!瞧你哭天抢地的,活像遭人奸辱了似……」
「我……」真的被强暴了!
但可耻的是,她最后还达到了高潮,这教她如何启齿控诉?所以她只有继续悲伤地哭泣了。「呜呜……」
「拜托你别哭了,我的头够痛了。」叶凝香揉著微疼的太阳穴哀求。
唐郁芳这才发现她手上的钻戒。
「你打哪儿弄来这么值钱的东西?」乖乖,那起码有五克拉耶!
「喔,我差点忘了。这是昨晚希骥在庆功宴时,当著大家的面帮我套上的。」叶凝香不舍地取下,转交给妹妹,「现在物归原主!」
叶凝露握著那只精瓖的美钻,心中毫无喜悦可言,反而是沉重无比。
「我要退婚!」
「嗄?」这项的决定令她的母姐同声讶问:「为什么?」
「因为……」话到嘴边,叶凝露又吞了回去。
尽避那个男人很可恶,可她实在太爱他了!不论希骥做了多少令人心碎的事,她都不会去破坏他名誉的。
「我不想嫁人,我要永远陪在妈身边。」
与其守著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倒不如当一辈子的老姑婆!
「是喔!‘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唱毕,叶凝香便以过来人的经验下判断道,「妈!我看露露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
「如果媒体将婚讯刊登出来的话,恐怕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依希骥的声望,岂能容她说退就退?
唐郁芳叹了口气,无奈道:「况且咱们还收了他大笔的钱,妈真的没脸去开这个口。」
「不……」一想到希骥的花心,和他的翻脸无情,叶凝露就痛苦万分。「叫我嫁给他,那我宁可去死!」
说完,叶凝露便哭著奔上了楼。
「有那么严重吗?」叶凝香实在不解。
「这其中必有原因,只是你妹妹不说而已。唉!木已成舟,这桩婚事是成定局了……」一说到此,唐郁芳不禁埋怨,「都是你啦!不帮忙劝阻,还在那边扬风点火,现在露露后悔了,你说该怎么办?」
又是她的错!像希骥那么有钱有势的老公,嫁给他有啥不好?
叶凝香拿起妹妹丢在桌上的戒指,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露露不想入地狱,那就……让我入地狱吧!」
???
面对满室的鲜花,以及祥和的乐声,身著深黑色燕尾礼服的希骥,却只是两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立于角落,观看著那群在帮忙打点的亲友们。
再过十几分钟,婚礼就要举行了。
明知这段婚姻注定了是场「悲剧」,但是希骥并不在乎。反正他的心已在发现真相时碎裂,而他之所以还要娶这个女人,只是基于「报复」的动机。
「贱妇!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他正冷笑著,单豫雍蓦然在背后拍肩问:「咱们‘独身教’的大教主,居然也会跳入爱情的坟墓?」
欧慕华接著调侃:「害我都不晓得该说祝福,还是要为你哀悼了?」
「亏你们是至交咧!怎么净用那些不吉之词?」单豫雍的妻子章浣,随即送上贺礼,「恭喜你了!希骥。我祝你和叶小姐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依希骥的个性,早该唇齿相讥了,然而他只是客套地说:「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他的「反常」不禁令单豫雍生疑,「耶?新郎倌今天不太对劲喔!」
「嗯……」欧慕华思索了一下,道:「好像少了那么点洋洋喜气!」
「有吗?」希骥连忙岔开话题,「小录呢?」
「听说今天有不少的明星来宾,她忙著四处找人签名呢!」
一提到新婚的小妻子,欧慕华可是满脸春风。
希骥马上警告:「小录长得那么美艳动人,你还由著她乱跑?当心被别的男人抢走喔!」
「怕什么,」单豫雍则反讽,「反正唯一敢做这种‘缺德事’的坏胚子,待会儿就要上‘断头台’了!」
「断头台」乃指宣布婚礼誓词的圣坛,这可是希骥翻新的名词呢!
「哈哈哈!」三人抬杠得正高兴,夏录突然跑来了。
「不好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个姓侯的男人跟新娘子拉拉扯扯的,好像想抢婚呢!」姓侯……难道是「他」?
「没关系!他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希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