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敌对?为什么她要如此过度矜持?
明明,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脑袋,准备面对不同的自己,却总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受他的态度情绪影响。
「不行!我一定要说,不说好难过!」姚清纯在房内,踱步好几回了,她暗暗下定决心!
另一间房内——
迸霍翟也缓缓地来回踱步、在床边绕圈圈打转。
他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定,但接踵而来的,是让人感到难受的悔意与惭愧!
向前走她怀著忐忑的心情。
向后走他懊恼著自己,把两人之间搞得更僵。
还是别再走来走去了,摊牌吧!
他的脚步来到门边,准备与她谈谈。
她的脚步停在他门口,举手欲敲门。
「呃……」
「呃!」
迸霍翟门一开,两人皆错愕愣了下。
姚清纯的小拳头,僵在半空中……
「我……」她吞吐。
「进来!」他果断些。
她进房,有些避讳地,挑了张离房门最近的椅子坐下。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又愣了下,随即两人相视而笑,但气氛还是尴尬非常!
「是我不对,自己的心眼懦弱,才会用毒辣的言语伤害你。」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人道歉。
姚清纯马上接口:
「不、不!是我不对,我分辨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不敢面对现实,也不敢面对你,我才懦弱,我不该……」
她慌忙把话说出口,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好冲动,就把秘密结说出口,她的小嘴迟疑地呆顿任。
迸霍翟双眼乍亮,眸中绽放狡黠的光芒看著她。「说下去!」
他阴郁的心房霎时放晴,怀著忐忑的期待。
姚清纯难为情地垂下头去,心版是杂乱无章的各种思绪与顾虑。
他的姿态好威胁,纵然沉默不语都教她心慌。
等待,极漫长,久久,他终于按捺不住,打破沉滞的气氛。
「你想告诉我什么吗?」他问。
「我……」吞咽了下口水。
抛开一些束缚,你会活得更快乐!
神父的话语盘旋在她脑海,她要抛弃束缚她多年的偏差道德观,与变相矜持,勇敢表现自己一次!
她提起勇气——
「我喜欢你!」抬起低垂的眼帘,她认真地看著他。
迸霍翟眸中带著喜悦,这结果没有令他失望。
「好!我让你喜欢。」他扬起一抹自负的笑。
「真……真的吗?」她喜悦地问道,双颊已满娇羞无比的瑰丽红霞。
「当然!而且,我也会试著喜欢你!」他的口气十分大方。
好坏唷!这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
☆☆☆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几天后的饭桌上,姚清纯才想起一件十分令她介意的事。
「什么?」古霍翟变得爱笑了。
不是以往那种不由衷的鄙笑、冷笑或不怀好意的笑,他现在时常失神地沉思后兀自发出喜悦的笑,就连看著她,也不自主地会将两个唇角弯弯地上扬。
他也喜欢逗她,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或气急败坏的反应。
「那天聚餐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她满是疑惑的大眼盯著他看。
「十三妹啊!」他很简略地带过。
除了连阿珍以外,他身边的每个女人与他的关系,都十分暖昧,要让她知道他阅人无数还得了!
「我的意思是,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哪有那么容易打发。
「纯洁小百合,你变聪明咧!」古霍翟的笑脸之下,已经在盘算著,要怎么解决她这小麻烦的问题!
「回答我啊!」她催促。
「一般关系,就如同其他女人们。」他得顺手把一烂账,给一并解决了才是!不然他可不能保证,哪天某个女人上门来,会不会东窗事发。
像他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坚不吐实的男人,真该受点教训报应。
但……这么敷衍,也不是他愿意的哪!她那一丝不苟的性格,他还是很不敢领教。
低下头继续吃饭,他回避姚清纯那张疑惑的小脸。
「如同其他女人?那我呢?」她又问。因为他的回答太笼统模糊,有欲盖弥彰之嫌疑。
「你唷……你说呢?」吃完饭,他自动自发收拾碗筷。
他不可能这么好心勤快的!姚清纯马上识破,追进厨房里去。
「我要你说,怎么会变成我说呢?你别把问题丢回来给我!,‘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
「好哕嗦的小嘴!」
伸手一揽,他的铁臂环住她的纤腰,将她箍制在怀里,让她抵著身后的墙壁。
压迫的感觉让她红了脸,百般无措地想要逃跑。
他迷人的气息袭来,口中混著晚餐的韭菜花味道欺压向她,封住她爱发问的小嘴。
她的心跳节拍大乱,双颊火烫。
让他箍制著动弹不得,她只能被动地配合他。
但是……她的初吻耶!竟然不像蜜桃或青只果的滋味儿,而是香浓韭菜花!
这……
而且,她感觉不到任何陶醉或浪漫,气氛一点也不惟美,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因为她不如道……她的嘴巴该打开还是噘起,眼楮该闭上还是打开,两只手该环著他的颈子、还是抱住他的身躯……
他热热的唇,辗转熨贴著她的细致柔软……姚清纯在心里头记下——以后要接吻前,千万别吃这种味道浓重的食物。
他挑开她的贝齿,那濡湿舌尖挑逗著她的生涩有点成,她下次会记得炒菜别加太多盐巴!
她这蒜味小舌!真教他头晕目眩,他们或许应该刷刷牙、漱漱口,让激情的滋味好一些的。
不过……他的欲望已经逐渐爬窜上升,顾不得他们的口腔里是蒜味还是葱爆,反正尝起来都如同冰淇淋一样可口。
天哪!姚清纯在心里惨叫著!她……快……要……没……气……了……
他完全封住她的口,还吮著她的小舌,丝毫不给她喘息,无措的她紧张地屏住呼吸,憋到快要没有气了n
她该任人摆布,还是赶紧大吸一口气?!可是,她如果呼吸,会吸进一大股韭菜花味道耶!
所幸,他在她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将她拦腰一抱——他横抱著脸红气喘的她,走往卧室的方向。
她迷漾的双眼,不知道是被韭菜花的气息薰晕了,还是遭他挑逗到无法自拔,只见那双泛水似的眸子,焕发著诱人的光采。
进了房间,长脚一勾,他踢上房门后,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要做什么?」姚清纯痴痴看著他。
呼——这么笨哪?!他一面解开自己衬衫上面的钮扣,一面好笑地盯著她看。
「唔……没关系!我喜欢你现在笨一点。」他脱下衬衫、长裤。
好!现在——换她了!让他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裳吧!
未待他动作,她已经先声夺人——
「啊——你做什么在我面前脱掉衣服,你快穿回去!快点穿回去啦!」姚清纯弹跳起来,惊慌地大叫著。
「嘿!」古霍翟没好气地唤她。「这样不行!这样就笨过头了,过来,乖!」
他温柔哄骗她。
「你先穿上衣服,我就过去。」她戒备地,剩著他只著小裤子的健美躯体,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真……真是好阳刚、好有味道、好正点!她从来没有亲眼目睹健美果男,嘴巴上虽是坚持,眼珠子可不能遗憾。
主啊!原谅我被色欲暂时冲昏头!再看一眼,我马上就会忠诚地回到您身边,再一眼就好!
「有人穿著衣服办事的吗?」古霍翟翻了翻白眼。
「办什么事?」她的脑袋纯洁得要命,像是纽西兰牛奶零污染。
迸霍翟蹙眉。想也知道她这纯情小百合,是完璧之身,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纯洁到近乎白痴的程度。
丙然!处女最麻烦,他发现他们之间很难沟通。「办……啧……」他苦恼地思索著。「办……床笫之事。」
真是拗口!什么浪漫气氛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发现,在她面前,他连「」两字,都觉得难以启齿。她在这方面的智商实在太低了!他如果用太直接的字眼,可能会被她这圣女,给踹到太平洋去。
「你——你——」姚清纯霎时满脸翻红,支吾著说不出话。
「好!别多话了,这事情是用做的、不是用讲的,过来。」她再不乖乖过来,他可是会走过去把她给扛上床。
他也不想这样饥饿、好像吃不饱一样。可是,越是被强制束缚压抑住,就会一反常态地越渴望。
她如此抗拒,他的每一个呼吸就更是充满了欲望--
「那……你、你……你会戴上这个吗?」姚清纯指著床头柜上,散乱一堆的各色包装。
万岁!她终于开窍了!YES!0H——YA!迸霍翟险些欢呼出声。
「你要哪一种?」他抓了一堆放在床上,很喜悦地看著她。
姚清纯无措地看看他,又慌乱地看看那一片片小包装……然后又看看他……
「我……」她心底不断迟疑挣扎著。「不行!不要……我、我不允许婚前性行为。」
双手抓住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她脚底抹油、一溜烟地钻出他房间。
迸霍翟傻眼……
「……」他颓丧地坐在床上,心里头有股小小的闷气,身体的燥热火气,更是难以退去。
这是哪个时代来的女人?!
非要结婚才能发生关系?她难道看不出来他的真心真意?!她怕他会推卸责任不成?
若不是极了解她愚蠢的个性,他可能会认为,她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要把他的胃口吊到虚脱。
唉……漫漫长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