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贵蔚仍在温书。才从穰原赶过来的贵媛安,一身朝服都没换下,就这么坐在书案对面陪著她。
天冷,他差人备了几个炭盆进屋,但再模过贵蔚的小手,仍是冰凉凉的,因此也就一直握著她的左手,替她暖著。而贵蔚的右手则持著朱笔,勤快地在书册上圈点著,没半刻歇下。
其实,他希望贵蔚去睡,不想她累著。但见她这么努力专心,他不要扰了她。而且,三天没见她,是多久的煎熬,他还想多把握点时间,多看看她,多踫触她。替她暖手,或许只是个借口,他只是希望可以一直牵著她的手,永远不放开罢了。
朱笔没了水,贵蔚又让笔在小瓷罐里蘸饱,再圈点数页,才阖上那本书册。
她想抽开手,将那书册收拾好,再拿另一本书册出来。
「蔚蔚。」可贵媛安不愿放开她。他说:「妳要什么,哥哥帮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