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哝一句,手握住白绫一端——
蓦然间,长剑破空之声乍起,她才一眨眼,原本如瀑般悬垂在梁上的绫纱霎时变成漫天飞扬的雪,纷舞而下。
屋中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长剑如水,凛然傲立。
相夏至嫣然——笑,「我以为等不到你回来。」
他还未开口,门外又传来急报声:「圣旨到——」
一名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仓促进门,显见是怕望月救人,紧随而来。
「皇、皇上传旨,护国侯……抗旨不遵,犯、犯大不敬之罪,若、呼……若胆敢再行违旨,则收回……收回帅印……」太监吁吁急喘,几乎连话也说不完整,却叫各人的心直坠入谷底。
先前的传旨太监见势,忙使个眼色,「还不动手!」
两名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白绫已碎。拿什么动手?
相夏至盯著他手中的黄绫帅印,纵不亲自去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