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剧痛。」
他申吟著回答,身子动也不动,眼楮仍是合得死紧。
芷菱听了,坐直了身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施展了一整夜的媚功,原来是对著一个木头人演戏,白费了那么多眼泪和力气。看他一副难过样子,她一点也不心疼,原先她还以为他一直抱著她静坐思过呢!
「既然你不舒服,我们回去吧!你还能开车吗?还是让我来?」
她的声软而面冷,反正她知道,他不会看她。
他摇摇手,发动汽车。
他支撑著,把她送回石牌,再回到东湖。把车子开进车库时,几乎撞上墙。
芷英的柔夷在钢琴的黑键、白键上还是那么婉约曼妙地抚触起伏,琴声依旧是那么清亮动人,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如何地心不在焉。
打从她一进门,靓君告诉她「爸爸生病了」开始,她就芳心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