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著他的目光,她才忆起自己此刻正衣衫不整,她连忙以双臂环胸遮掩,脸更是涨得绯红。
她的惊讶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他仿佛视若无睹的迳自关起房门,而后开始脱起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凝霜结巴问道。
「睡觉!」他的话简洁得一如他宽衣解带的俐落。
睡觉?可他不是一向都在书斋里——
她质疑的目光顾著他平静的俊逸脸孔往下移,直到触及他仅著单衣的健壮身躯时,小脸倏然涨得通红,连忙别过头去。
他是怎么了?
原本避她唯恐不及的南宫琰竟然回房来了,而且态度平心静气得令人不安。
是因为几日前的不告而别吗?若他是因为歉疚或补偿,那她并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你若——若——不必——这——这样——」她的心跳得有如擂鼓,一句话更是说得七零八落。
「不必什么?」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