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天是除夕了,台北的人潮慢慢在流失,街迫逐渐冷寂,最后被遗留下来的只剩土生土长的台北人。唉,他就是其中一个。
人怎么越到过年越寂寞啊?杨至言第数度持住扫帚,无精打釆的张望阴凉的外头。感触油然而生,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阿逸,阿悠有没有说要回来过年?」他幽幽叹道,语气里的认命已不抱任何希望。
坐在里头吃早餐、若有所思的杨品逸放低碗,「我没告诉爸,他后天要去关岛出外景吗?」
「对哦。」杨至言心不在焉的再叹一口气,感慨更深。「他已经好几年没和我们一起围炉。现在的孩子只想追求刺激的生活,传统都不想顾了。」
杨品逸停筷想了想,得不出结论,决定还是食粥比较实际,等一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不料,前头又传来一串凄凉的哀叹声,听得他差点吞不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