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英猛地退开一大步,观望似地静默了三、五秒,才继续道:「喂,老兄,本人以医师立场郑重劝你脱掉那一身绅士行头,比较好散热──像狗吐舌头的道理一样──你知道吧……」
欧阳荷庭没理会男人叨叨絮絮的声调,迳自挪身,长腿落地,站起,视线掠过包扎怪异的左手,他开口:「多少钱?」
「什么?」医师的良心忠告被打断,海英挑眉疑问。
欧阳荷庭不再重复,直接掏出皮夹,拿了几张大钞放在诊疗床上。
海英咧嘴笑著,走回床边,不客气地点算起来。「一张、两张、三张……哇啊!」做作地惊呼,长指灵巧揉捻,钞票摊成一把扇,他露著森白的牙说:「老兄,你真大方……」
欧阳荷庭没吭声,拨好垂落额前的黑发,目光环顾四周,找到离开的方向,不犹豫,迈步走往挂有大红十字帘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