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的艾竹之所以会回过神,是因为有一双火热的眼眸,好像要把她烧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坐起身,惊讶的问。
她一心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不在这里,你以为我在哪里?」他柔柔的反问,一手抚著她的颊。
她太美,美得让他生怕自己会不小心亵渎或伤害她。
「你不是要跟她们走了吗?」一想起他们在客厅有说有笑,她就心痛得快碎掉。「不,她们说你气我不请自来,所以要她们带我走。」他的大手轻抚她忧伤的脸庞。「她们说谎,我才不会说那种话。」话一出口,艾竹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用双手捣住。「我知道,你不会要我走。」靳择拉下她的手,绵绵密密地吻上那慌措的唇。他的吻好热,让她忍不住伸出手圈住他。
身子贴在一起的火热感觉,让她心中一悸。她好像……没穿衣服?「我……我的衣服呢?」她羞得好想挖个洞钻进去,可是双手却舍不得放弃那肌肤相亲的亲昵感。那感觉很舒服,令她心动。「别害羞,你很美。」他低下头,再次吻上那低垂的唇。
他的吻又热又甜,她忘情地想要更多。
靳择将她抱在怀里,她的一切与他完全契合,犹如量身订做。
「你爱我,对不对?不然不会那么生气。」他在她的唇畔低问。
艾竹不承认,把脸甩开。
她怎么能喜欢上有钱人?她的原则是——不跟有钱人来往!「固执。」靳择改而吮咬她的耳垂。
「你为什么也没穿衣服?」望著他的赤果,她心中一窒,但眼神怎样也无法自他纠结的胸肌移开。「喜欢我的身体吗?」他露骨的问,又牵她的小手触模他的胸膛。
艾竹满脸通红,在无法收回手的情况下,小手只好放在他的胸上。
他的心跳得好快,她发现自己的也是。
「我喜欢你的身体。」他的双手伸到她背后,在那柔滑的背上游移。
「呵……」艾竹忍不住深吐一口气。他的很舒服,让她的身子暖起来。
「喜欢吗?」他低柔的嗓音问。
艾竹一直低垂著头,竟然喜欢男人的,她真是快羞死了!靳择轻笑著。这些日子来,他已经知道这害羞小宝贝的表达方式——她把头垂得愈低,表示她愈喜欢,只是不好意思说。「嗯?那我要模你更多。」他的唇从她赤红的耳垂向下,移到她的颈项、下巴,让她的头自然而然的上仰;大手则不动声色地覆在那大小适中的胸脯上。「啊,会痒。」艾竹从喉头发出一声咕哝。
「要停止吗?」他明知故问。
「不……」她喜欢他的触踫,很舒服、很舒服。
「你不讨厌我踫你,令我很开心。」他再次缠上她的唇,渐渐将她放倒在舒适的名床上。他边吻她,边她的身子,让她诚实的身子随之蠕动。
满室春情旖旎,两人陶醉在这迷人的情境中,神思飘忽。
终于,那关键的一刻来临,他们拥抱彼此,一起举上高潮的顶峰。
斑潮过后,太疲累的艾竹沉沉的睡去,靳择抱著她,心中好满足。
她是他的,他要一辈子爱她、珍惜她。
他亲吻她的额,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DREAMANRK☆☆OCR☆☆☆☆隔天是星期日。
一大早,艾竹拿著一把小铲子,垂首在屋内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
睡梦中的靳择因翻身时搂不到佳人而惊醒,慌张的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艾竹穿著睡衣、披散著长发,在客厅晃来晃去的光景。「你在做什么?」他慌急地走过去。在屋里拿把小铲子,她想做什么?艾竹听到他的声音,僵硬的转身,走向另一边,头也没抬。
「怎么啦?」靳择的神经揪紧,她的态度比之前更生疏,「发生什么事了?」
她有很多怪癖,这个是最新的。
艾竹又僵硬的转身,头也不抬的走向另一边。
靳择从她的侧脸,看见她赤红的耳根和脸颊。
「害羞?」他伸出手抱住她。
他害羞的宝贝,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我要找个地方挖洞。」艾竹僵硬的瓣开他的手。
「挖洞做什么?」靳择强忍住笑意。
「把我自己埋进去。」还是连头也没抬。
「为什么?」靳择当然知道害羞是主要原因,但他还是要问。
「因为……」艾竹抬起头来,以很不敢置信的表情说:「因为我昨天居然跟你做那种事,居然说那种话,居然……啊——」她抱著头尖叫,耳根更红了。老天,她昨夜居然变成荡妇,让她死了吧!「可是很可爱呀,简直把我迷倒了。」靳择搂住她,替她打气。他爱极了她昨夜的热情和坦率。「别再提起昨天的事,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艾竹慌张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像要想法子湮灭什么证据似的。呻,这不老实的家伙,果然一过度害羞,就想变成鸵鸟。
「既然这样,我们就再回床上去,让一切在今天再发生一次吧。」靳择拦腰捞起她。看来,这家伙的真心话,只有在床上才听得到。「不行,放开我!」艾竹用力挣扎。
「都已经是事实了,不然你说怎么办?」靳择无力的问。她的固执要破世界纪录了。「怎么办啊……」艾竹转动聪明的脑袋瓜,「就当作没发生吧。」她一向认为这是个好法子。「不行!」靳择暴吼,「我未娶、你未嫁,又不是外遇关系,为什么要当作没发生?」她果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然怎么办嘛?找不到挖洞的地方,又不能当作没发生,怎么办?」她已经烦恼一个早上了。「这么办!」靳择一弹手指,想到好方法。
「怎样怎样?」艾竹很期待的凑过去。
「我决定……」靳择一手将她勾过来,「一看到你,就要吻你、抱你,晚上还要跟你睡,让你习惯我的踫触。」说著,就结结实实的吻了她。「哈……不可以啦!」艾竹气喘连连的推开他。
「爱上我并不糟糕,我也觉得爱你很好,有什么不可以?」她的脸又红了,真是容易害羞呀。「就是……就是……」艾竹的舌头打结了,「因为你太有钱了嘛。」
事实上,这件事对她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她太害羞,无法坦然的面对他,只好以这来刁难。「喔,有钱真是天大的罪过。」靳择发现他通行无阻的利器,变成绊脚石了。唉,昨天赚进的那五千万美金,要不要捐出去?「所以啦,等我跟你一样有钱再说吧。」对,她就是不要高攀他。
「你觉得等那时候再洗澡,可以吗?」靳择没头没脑的问。
「什么?」艾竹侧头思考,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我等不及了。」他拦腰抱起她,欢天喜地的到浴室去,「我连洗澡都要跟你在一起。」「啊——色狼、变态、不要脸……」艾竹的尖叫声很快就被吞没。
她的怪点子、怪念头很多,但他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幸运之神是站在他这边的。靳择有绝对的自信。☆☆☆☆DREAMANRK☆☆OCR☆☆☆☆靳家大宅里,身强体壮的靳老太太在踱步。
「想不到阿择那孩子真的离家出走。」老人家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来真的。一旁的靳家老爷不敢吭声。如果他有靳择一半的胆子,也早就离家出走——谁教她没事就爱拿大刀乱砍人?「已经一个多月了,怎样都找不到,他到底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不打算回来?」靳老太太好担心,他们只有这个儿子,如果他有个闪失……靳家老爷还是不吭声。说太多话,只会惹来乱刀追杀,还不如三缄其口。「是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靳老太太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反省。
靳家老爷还是半句话都没有,惟一有动静的是他的头,拼命点个不停。
「你点头个什么劲?小心我拿刀劈你……」靳老太太又想冲到厨房去找菜刀,但一想到离家出走的独子,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她可不希望连老公也离家出走。
转身回来,发现老公不见人影,仔细一瞧,原来他早就躲到屋角去了。
「你出来吧,我不会乱劈人了,我会叫厨房把菜刀收起来。」从老公的反应,她才觉得自己过去做人好失败。靳家老爷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屋角站起,走出来。
「阿择不在,公司都是你撑著,一定很辛苦……」靳家老太太别扭的说出遗忘了几十年的话。靳家老爷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几十年来,她只会拿刀劈他,几时讲过这么动听的话?让他误以为又回到结婚初期。「我泡杯你爱喝的人参茶给你喝吧。」说著,靳老太太到厨房去泡人参茶。要对他好就趁现在,等他离家出走,就来不及了。唉,早知道,靳择在的时候,就多煮些他爱吃的菜给他吃。茶放在桌上,靳家老爷的面前,他却动也没动。
「喝呀,干嘛不喝?怕我毒死你,还是瞧不起我?!再不喝,我拿大刀砍你!」靳老太太见老爷子不动手,故态复萌。要一个人在一夕间改变,真的很难。
「我不是不喝,」靳家老爷拿袖口揩眼角,「是因为你已经三十年没有为我泡茶,我太感动……」想不到靳择的离家出走,有这么大的影响大,早知道就叫他早点走。
「对啊,已经那么久,阿择也这么大了……」靳老太太一阵唏嘘,这么简单的动作,为什么中断这么久?靳家老爷端起睽违三十年的茶,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好了啦,老爷子,如果真的这么爱喝的话,以后我每天泡给你喝。」靳老太太含著泪光嘲笑老伴,「倒是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能多喝几年我泡的茶。」靳家老爷点点头,又感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唉,如果阿择也在就好了,我也能泡杯参茶给他补补身体。」当母亲的总是担心孩子,「不知道他在外面怎样?过得好不好?」看妻子这么担心,靳老太爷于心不忍。
「有小森照顾著,阿择不会有事的。」他考虑良久才开口,目的是要她放心。「这么说,小森知道阿择的下落?」靳老太太大喜过望。
「也许,我也不确定。」靳家老爷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小森会把重要的合约,拿去给靳择批示。「我去找他,那兔崽子敢瞒我,我就拿刀劈他!」靳老太太又卷起袖子打算劈人。「咳咳。」靳家老爷试探、暗示性的咳两声。
「呃……」靳老太太赶快改变态度,「我去问问小森,看阿择在哪里。」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靳老太爷这才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