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装笔挺地贴著他挺立的身材,他一手插入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著,显得轻松惬意。
今天的他头发微乱,带有一种颓废美。
突然,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见来人,他薄薄的唇没有一丝笑意,俊美的脸庞冷得不能再冷。
「教授……」方心茹柔声柔语,希望让言玉玺回心转意。
岂料,她错看言玉玺了,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挽回的,他的心是极度的冷,冷到不像人心。
言玉玺头微偏,眼一眯,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明所以,他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道:「方同学,我正要去上课,有话请下课再说;还有,我提醒你,如果你想跟我谈课业以外的事情,就请你去找辅导老师,我想她会比我更能处理你的问题。我言尽于此,还有问题吗?」
这样冷冽的言玉玺就是她死心塌地爱著的男人。即使遭他抛弃,她依然眷恋著他一她爱他啊!谤本就无法忍受他不重视自己,她想上前给他一巴掌,可又怕会就此决裂,从此形同陌路。
「教授,你从没爱过我吗?」
言玉玺不耐烦地耙耙头发,「上次你就问过了,我也给过你答案,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请你听明白——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听、懂、了、吗?」
残忍到极点的话,一字一字刺伤方心茹的心,身一转,她仓皇地逃离。
事情演变至此,应该可以显示出言玉玺的薄情,但事实又好像不是眼前所看到的,至少第二个挡在他身前的人就幸运多了。
「玺。」她亲热的喊,让言玉玺的神情随即转柔,一座冰山瞬间融化成水,速度之快,连火山爆发也比不上。
「庄纱,我说过了,」仙敲敲她的头,温柔地责骂,「在学校要喊我教授,你又忘了!」
庄纱吐吐舌,表情一苦,「糟,又忘了,对不起!」
「找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你的‘未婚妻’吗?」她怯怯地问。
明明就是嫉妒,她偏偏说不出口,他的外表让众多女人趋之若鸳,即使知道他们的婚约是假的,是一种权宜,她仍会怕,毕竟常听见他赞美未婚妻的种种优点,她很想见见她。
「最近不行,醒初出差去了,可能要等一阵子,怎么,你很急?」在他解释过与萧醒初的关系后,庄纱就常吵著要见她。
庄纱听了!双手拼命摇著,「当然不急……只是……只是我……」她能说她嫉妒吗?呢,最好还是省了,免得让他笑死。
双眉扬了扬,言玉玺怎会不知小女生的心态,他是想顾全她的面子,但又忍不住地拆她的台。
「只是有一点点嫉妒对吧?」
庄纱唇一噘,眉一蹙,十分不甘心,「你好讨厌,那是人家的心事啊!你怎么……」见她娇嗅的模样,言玉玺朗笑不止。
「你笑我!」一见他笑,庄纱更觉得难堪,小小的脸蛋红通通的。
言玉玺长臂一伸,将她的身躯搂入怀,亲昵地在她耳畔边磨蹭,「那是我幸福的笑声,我喜欢看我爱的女人为我嫉妒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相当有面子。」
庄纱在言玉玺的怀里显得有些局促,「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老说什么面子、面子的,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歹你以前也是个男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啊!」他禁不住调侃她,喜欢看她脸红不知所措的窘样。
压纱头更低了,「讨厌,你不是说不要提以前吗?怎么老是拿这个来接我,糗我很好玩吗?」最后她索性离开言玉玺半步之道,双手擦腰,气得直瞪眼。
谁知,言玉玺笑得更狂妄,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别笑了。」庄纱急忙想掩住他的口,怎料反被他擒祝「你说得对极了,糗你真的很有趣哪!这可是我的专属权,不准你让别人糗。」他嬉皮笑脸地紧紧抓住庄纱,让她动弹不得。
庄纱嘟著小嘴,想抗议,却教他堵住了嘴。
一会儿,言玉玺不舍地放开庄纱,「最爱你这样子了,我的庄纱。」
「霸道!」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形容词了。
言玉玺突然盯著庄纱不语,庄纱随即问怎么了,却瞧他笑得开怀。
「怎么一直笑啊?」她仍不懂。
言玉玺拼命忍住不要笑岔了气,好不容易才整整情绪说:「说真的,一个堂堂大将军如今却变成这么一个小女人样,我想秦王要是看见你,一定不敢用的,哈哈……」他边说边举步跑开,以免被打。
庄纱听了,一个跺脚连忙追上,「言、玉、玺,你好过分!」她真的气炸了,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而这么牺牲形象。
一阵吵闹声后,声音没了,只见两人又难分难舍。
这样的景象完全看进躲在柱子后的两人眼底,她们两人从头到尾都不敢吭声。
「光月。」朱惠铃眼不敢闭地直拉著梁光月的衣服,她想由她口中证实她刚刚所看到的是真的。
梁光月又推了推眼镜,这是她从刚刚到现在所推的第十次了,由此可见她有多担心,不过事实证明,他们是幸福的,那么她也放心了。
「我们没看错吧?」朱惠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原以为清心寡欲的庄纱也许会遁人佛门,长伴青灯,没想到最早开窍的竟是那小道姑,著实让人跌破眼镜,幸好她不戴眼镜上课。
「我的眼镜刚换,但不保证你没看错。」梁光月冷冷浇她一盆水。
丙然,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梁光月微微叹气。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学生,基本上这样的组合是许多少女的梦想,但却是学校的梦魔,他们那些老得可以当古董的死古板是怎么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恋情的,所以她十分担心。
「啊!第十一次,光月,你又推眼镜了,我看你最好再去换一副眼镜。」朱惠铃如是说。
梁光月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也是你害的。」
「为什么是我?」她不解,追著问。
「因为你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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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打断正在看电视的言玉玺,他以为是庄纱,开了门。
「你又来做什么?」
是方心茹,他对她的死缠烂打厌烦极了。
「我来谈分手,教授。」方心茹声音冷冷的,完全没有早上的悲哀。
言玉玺眉一皱,十分不悦,「有必要在晚上谈吗?早上不就说好了?」既然是要谈分手,他的口气稍稍和缓了些,也许是让庄纱磨久了,连人也多些温柔。
见言玉玺背对自己,方心茹由身后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刀锋朝著他。
「教授,为什么不能爱我?」
又来了!他转身。
「烦不烦……」见方心茹握刀子的手隐隐发抖,他唇一勾,嘲笑道:「怎么?得不到就要毁了我?」
他就这么杵在原地,表情不带温度地睨著方心茹颤抖的身子。
「教授,为什么不能爱我?难道你只是想跟我玩玩?」方心茹又问。
言玉玺下巴一抬,眼神不屑,「你现在才明白吗?以前不就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玩不起就别惹上我,是你自己要跳人火坑的,我可没拉著你进来。」
方心茹双手同时捂住耳朵不听,「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听,不合自己意就可以不听吗?那是你编织出来的梦,真实的世界是很残酷的,活到这么大,你都没警觉?」不顾她的反应,言玉玺继续刺激她。
「为什么要伤害我?我爱你啊!」方心茹缓缓退后几步。
「说爱就可以爱吗?我也说了,我根本就不爱你,如果你想杀我来报复,可以,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不过我得告诉你,即使我死了也绝不会爱你。」除了庄纱,他对任何人都是残忍无情。
「不要再过来了……」方心茹将锐利的刀锋指著言玉玺。
言玉玺冷笑,「敢进来就要拿出勇气,否则只会让我瞧不起你!你不是说爱我吗?拿出证明啊!」
冷不防地,言玉玺抓住方心茹的手。
「不要踫我!」她哭著喊。
「不要什么?又不是要你死,你不是想我死吗?来,就在这里,用力刺进来——」他出声鼓励,还来不及让方心茹缩手,他就抓住她持刀的手,狠狠刺进自己的肚子里。
方心茹吓得松了手,「不——」
温热的血液顺著力流出来,言玉玺感觉得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满意吗?满意的话还不快走——难不成你真想吃上官司?」
方心茹闻言,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往后退,转过身恰好和刚走进来的庄纱照上面。方心茹一慌。推开庄纱就直奔电梯,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庄纱在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言玉玺后,惊呼了声,立刻扶起他。
「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错误,就该由我负责,如今已经解决了。」他苦笑,勉强撑开眼皮。
庄纱赶紧叫救护车,之后又回到言玉玺的身旁。
「把指纹擦掉,我和她从今以后……不再有牵连了。」他困难地吞口水。
「那我呢?你难道都没有考虑过我,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庄纱气恼的咬破了下唇,她好气他伤害自己,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啊!
言玉玺的手轻轻拭去她啪上的血,「不要……我说过不要的……」庄纱头低垂,闭目喊道:「为什么要我再尝一次失去你的恐惧呢,我已经够孤独了……」他的指头是那么冰冷,让她害怕的握祝「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她贴著他的手,「对,我会原谅你……」她哭,却哭不出泪。
「别担心……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我不会那么早……死的。」言玉玺的表情愈来愈轻松。
「不要再说那个字了。」前世的记忆再度浮上她脑海,她好怕!
「放心……」最后一字说完,他闭上了眼楮昏厥过去。
「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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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高跟鞋的声音在医院走廊上显得格外刺耳,萧醒初风尘仆仆地由高雄赶回台北,探望受伤住院的言玉玺。
她轻轻推开病房门,坐在病床旁的庄纱合声缓缓回头,一双眼里有熟悉也有陌生。
「你是?」
萧醒初摘下太阳眼镜,鹅黄色的套装让她看起来神清气爽,「我是玺的未婚妻。」
庄纱赶紧起身,「你好,我是——」要怎么介绍呢?她晓得萧醒初,但她不知道她埃萧醒初含笑点了头,表示明白,「「没关系,我知道的,他跟我提过你……」庄纱连忙朝她弯腰,「对不起。」
「何必道歉?又不是你造成的。」萧醒初笑笑地。
「不是的,是……」她指的不是言玉玺的伤,而是他们的婚约。
萧醒初修长纤细的指头点在她的唇上,「别说——不是你的错,我们的婚约本来就是一场协议,你的出现刚好帮了我一个忙呢!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还真让我头疼,你说是吗?」
庄纱欲启齿,却在萧醒初的注视下做罢,只点点头。
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萧醒初相当熟悉,让她想起一个曾经是她的情敌的男人,前世,他也是退让,成全自己,只是那时她却辜负他的好意。
「我们见过面吗?」
「也许在路上见过吧!」萧醒初随意答著,目光始终不离躺在病床上的言玉玺。
「醒初,庄纱……」言玉玺的声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庄纱先开口:「我先去打电话给我爸爸,你们好好聊。」
门开了又关,萧醒初收回目光径自坐下。
「她很可爱。」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言玉玺温柔地望著萧醒初,「对不起,又麻烦你了。」对于萧醒初,他有著很多的歉意。
「别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前未婚夫妻,这样就不像你了。」萧醒初轻轻为言玉玺整理头发,「唉!你连生病都这么好看,真叫人嫉妒。」她故意酸溜溜地说。
「哈!我倒觉得自己好像老了许多。」他干笑。
浅浅的笑声回荡在整间病房内,稍后,两人相互凝视对方。
「玺,我想……这次我真的能祝福你!」
「谢谢。」言玉玺的微笑没有停过,非常的温柔。
他们之间的情爱一直就是这么淡,几乎像是亲人般的感情。
这样真的够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得走了。」她微笑,戴上太阳眼镜以掩饰自己过多的情绪起伏,要走也要走得潇洒。
「醒初,你也要幸福。」他语重心长地表示。
「当然,我可是萧醒初呢!拜拜!」
离开病房,萧醒初朝庄纱点头,「他想见你。」
「我想起你是谁了……」她道。因为她的温柔,让她想起来了。
「那很重要吗?无论我是谁都不重要。祝你们幸福,庄纱。」脚跟一旋,她以最从容地的姿态离开。
「我也祝你幸福。」
萧醒初手一抬,挥了挥,消失在走廊尽头。
离开医院,她驱车来到秦裔廷的公司。
「小姐,请问你要找谁?」总机见到美丽的萧醒初。客气地问。
「我要找你们董事长。」秦裔廷是她惟一能想到的人了,如果连他也不需要她,也许她会离开台湾也说不定?
「请问你跟董事长有约吗?」
「我姓萧,是他的情妇,你跟他这么说,他就知道了。」
总机小姐点点头,非常专业的拨了内线给董事长的秘书,好似这事每天都在发生。
「是一位萧小姐,她想找董事长,没有预约,她说她是董事长的……」摔不及防地,总机小姐的电活让萧醒初给挂了。
「小姐?」总机小姐不解地看著萧醒初。
萧醒初扯了一个微笑,「罢了,我是骗你的。」语毕,她迅速离开。
两人已经算分手了,她何必来找他的麻烦呢?说不定他正庆幸她离开了他。萧醒初苦笑,说放手就放,也可不想当个纠缠不清,让人憎恨的人,就像那时候一样,她宁愿退让,成全他们,也不希望薄云恨著自己。
薄云从没爱过自己,她清楚的,很早就清楚了。
「醒初——」身后传来秦裔廷的声音。
她回头,站在原地等他。
「你——」许久未见他了,她的心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来了为什么要走?」来到她身前,他笑问。
「我……」萧醒初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秦甭廷为她摘下太阳眼镜,「你……怎么哭了?」
他的温柔令她心碎,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很想你。」
秦裔廷揽著她,「我也很想你。」
「为什么不来找我?」
秦裔廷苦著一张脸,「你不是有未婚夫,不要我了?」
萧醒初不敢相信向来我行我素的秦裔廷也会考虑到别人,「你好奇怪!」
「那是因为我在意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跟你玩玩而已。」
听了他的解释,萧醒初释怀了,也扫去多日来的阴霾,「他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夫,因为他已找到他的命定情人。」
「他真可恶!」他外表愤恨,内心窃喜。
「你怎么能怪他!」她为言玉玺叫屈。
「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他不由得生气。
「当然了,因为先变心的是我,我怎能怪他?谁叫我爱上一个花心大萝卜,不只花心,还呆得可以。」她调侃道。
秦裔廷搂住她的腰,「那个人是不是我啊?」
萧醒初装傻,「我也不知道,谁承认谁就是了。」
「看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承认了。」
「讨厌,谁要你承认啊!」她撒娇道,双手还搭在他肩上。
她终于也走出迷雾,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前世的勾仲衡爱的是薄云,今世的萧醒初却是早一步爱上秦裔廷,玉玺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渊源很深的——知心朋友。
饼去的,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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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约会。」
那天早上,言玉玺毫无预警他说出口,庄纱怔了怔回道:「今天又不是假日,课怎么办?」
「我今天没课,你呢?」他仍是一副慵懒样,像只猫似的躺在床上。
他们已经算是同居了,仍分睡两间房,因为他爱庄纱,所以尊重她;不过,他偶尔会在半夜跑迸她房里。
庄纱说他像猫,他可不同意呢,猫是恋家不恋人,狗才是恋人不恋家,他既然爱黏著她,当然是忠狗一只。
「可是我有课。」她是乖宝宝,很少逃课。
言玉玺又滚到左边接著她的腰恳求,「为我逃课好不好?」我们好像都没有正式的约会呢!」自从有了庄纱后,他愈来愈爱向她撒娇。
会不会是与前世的性别有关呢?最近他常在思考这问题。
「可以选假日啊!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她无法漠视他企盼的表情,心开始动遥「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因为今天我没课、因为今天我想出去,因为我今天想霸占你一天。庄纱,好不好?你不是说爱我吗?」拗起性子,言玉玺也像个十儿岁的孩子。
拗不过他的苦苦哀求,庄纱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随即拿起手机与梁光月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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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了门,庄纱不想漫无目的,便问:「先去哪?」
「当然是早餐店,我饿了。」言玉玺搂著庄纱的腰说。
一早,两人坐在麦当劳里吃著早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今天天气的确不错,想去哪?」夜生活过惯了,他第一次尝试回归正常日子。
「你以前都去哪?」庄纱反问。
「这……电影院、KTV、舞厅、PUB,再不然就是饭店。以上,有你想去的地方吧?」言玉玺诚实回答。
以往他跟合得来的女人,都是做这些事,有时候她们不烦,他都嫌没创意了,不过懒得想玩乐去处的他,几乎都任由她们摆,反正玩玩罢了,他不会在意地点的。
「你都跟她们去那种地方?」庄纱表情有点僵。说不嫉妒是骗人的,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那都是过去式了,但要她全然不嫉妒,实在是……难哪!
言玉玺吸了口咖啡,再度点头,「她们想去哪,我都不会拒绝。」
男朋友这么诚实的道出过去的风流韵事,也绝无仅有了吧!
庄纱叹口气,有点颓丧,她是晓得他有张招蜂引蝶的脸,但没料到他竟然这么没原则。
「你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啊?」
「原则?」言玉玺手抵著下颚,样子颇为玩世不恭,「对女人,玩玩罢了!何必拘泥什么原则,不过若真要有原则的话……就是不踫自己送上门的女人,那很无趣,也很危险,处女我也不踫,省得惹来麻烦。」
这就是他的原则?
庄纱愈听愈火大,没想到她喜欢的男人竟然这么随便!
瞧她冒火了,言玉玺笑得极为温柔,诚心道:「庄纱,遇见你前,我的心一直是寂寞的、是空的,没有任何事物能激起我的情绪,所以我才想找个人陪我,无论谁都好。我承认,我玩过不少女人,不过醒初除外,因为她是特别的朋友,后来,我认识了你……对我来说,你更是特别,每天每夜看著你就很幸福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他的甜言蜜语果然奏效,让庄纱气消了,但想到他对方心茹的无情,她不禁有点同情她,如果玉玺也这么对待自己,也恐怕会哭死的。
看穿她的心思,育玉玺拨开她的发丝,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唇边挂著浅浅的笑容,」我本来就不温柔,你早知道了,不过以后我会学著温柔的。」
庄纱红著脸,低著头,「这么会说话。」
「只为你!」他痞痞地回道。
「谄媚!」她没好气地回应。
「等会儿想去哪?」
庄纱摇著头,「其实我也没什么概念,你决定好了。我先去洗手间。」
待庄纱一离开座位,就有几个刚上楼的女生相中言玉玺,放下东西后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女孩坐在庄纱的位子上,其他人便站在女孩身后。
言玉玺本来不想给她们好脸色看,但念头一转,他微笑以对。
「先生,你长得很帅呢!」坐著的女孩称赞道。
「谢谢。」他含笑接受赞美。
「一个人吗?」
言玉玺托著腮,眼神一瞟,落在庄纱的饮料上,「两个杯子,当然是两个人了。你们不用上课吗?」这群女孩子稚气未脱,看起来像高中生。
女孩们相视一笑,为首者代表回答:「我们今天校庆。」
「你女朋友呢?」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试探性地问。
「洗手问。」言玉玺笑得极为温柔。
站在她身后的女生酸酸地问:「你很爱她?」
「当然。」他毫不考虑地回答。
他的心只为庄纱而动,他只爱庄纱一人,从今尔后,无论是谁问他,他都只会是这个答案。
那是他花了长久的时间才得到的爱,他很珍惜。
「她很漂亮吗?」女孩子的比较心理慢慢滋生。
他眯眼回道:「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上她。」
「有我们校花漂亮吗?」一名女孩指著坐著的女孩。
现在的高中女生碍…啧!
「小妹妹,我相信你们以后会遇上喜欢你们的男人,但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我,我只爱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正在洗手问里。」言玉玺幽默地回答。
女孩子们听见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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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庄纱走出洗手间时,就看见一群女孩子围著言玉玺有说有笑的,她深深吸了口气,迈开步伐。
「玺……」她故意亲昵的喊他,以表明自己的所有权。
女孩们见正主儿现身,纷纷走开。
庄纱不落坐,就这么站在言玉玺的身旁。
「怎么不坐?」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无息地由他面前落下,他顿时手足无措,跟著紧张起来!忙不迭地问:「怎么了?」
她吸吸鼻子,红著一双眼,抬起头来,「我也不想的……可是它就是掉下来了,我没办法阻止啊!」
以往总把心思放在要他如何接受自己上,如今两人终于在一起了,她又开始担心他这么有女人缘,自己以后不就常常会嫉妒了。
唉!怎么爱一个人这么辛苦啊?
言玉玺温柔地浅笑,抱起庄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拿起面纸为她搽掉泪水,这举动惹未众人的注意,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玺……这里是公共场所啊!」庄纱倒有些不自在了。
「呵!我没当众搂你、亲你就不错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举动算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抱你?」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若在乎他就不叫言玉玺了。
「不是啦,只是……」她小声他说、瞧见有人在瞄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会害羞?以前那个不顾一切追求我的女生到哪去了?」言玉玺调侃道。见庄纱红透的样子,他就眉开眼笑。
「你——很讨厌耶!」庄纱终于破涕为笑。
言玉玺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前摩擦,「你不需要嫉妒的,因为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也许你现在还无法信任我,但我会努力的。」
庄纱点点头,「我信任你。」
「我爱的只有你,想要的也只有你,庄纱。」
庄纱抿唇一笑,解了忧,笑容更加灿烂。
「怎么办?」他忽然垮著脸问。
「怎么了?旧伤在痛吗?」她著急不己。
「不是的,我突然好想吻你喔!」
庄纱瞠目,「不行,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行!」
「那回家就行了是不是?我们快点回家吧!」他调皮地捏捏压纱的鼻子。
庄纱赶紧用手比出一个调字,「也不可以!」
言玉玺佯装失望,说道:「那我们只好先到美术馆培养气质了。听说美术馆最近有个画展,我们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庄纱不解与艺术根本攀不上一点关系的他怎会知道。
「问刚刚那些美术学校的小妹妹啊,她们说有时也得培养一些艺术气质,才不会让女朋友讨厌。」言玉玺还故意加重「讨厌」二字。
庄纱立刻起身,兴致勃勃地,「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
若问庄纱何谓幸福,她会说当下这种感觉就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