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住他的肩,一手模著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下颚亲了一记。
孙玄羲愕住,听见她似有若无地叹息著,缓步走出去。他不知道令他心痛的那一声叹息,其实是因为她原想亲亲他的唇,没想到高度却只能踫到他的下巴而可惜惋叹。
他怔然望著她远去的身影,那么瘦小,仿佛很虚弱,看起来就像一只湿了翅膀飞不起来的雀鸟,慢慢没入雨雾中。
是他害她变成这样的吗?他做了什么?
近黄昏,「西明寺」传出了晚祷的钟声,他仰首闭目,深深吸一口气,将先前脱下的湿袍拾起来,忽然瞥见床上那支她没有带走的玉簪,皎白素净,像撩拨他的纤纤玉手,他的心有种被刺穿的痛。
他拿起玉簪紧握在掌心,关上门,将钥匙归回原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