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雨洋起了反抗之心,说:
「嫂子不也来自保守的本省家庭吗?你胆子还真大,敢娶她进门。」
「君琇又不一样,她是被逼婚逃家的,家庭本来就不太正常,才会和我相遇碧山同为天涯沦落人,想想也算是一段很奇特的缘份。若是正常状况,她和我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踫不在一起的。」
正霄提到妻子和碧山荒雾溪畔那段美丽的岁月,目光和语调都不禁温柔许多。
那种温柔,雨洋不曾体会,只有默默喝完杯里的最后一滴酒,为这已经度过许多、未来还有许多的初冬夜晚。
地湿漉漉地反映著路灯的光,兄弟俩酒足饭饱沿著塯公圳回去,头脸赤热,脚步还算平稳。到了永恩医院后门,正霄向左走,去邱家大宅接妻儿;雨洋向右走,到榕树区宿舍。
一路上,雨洋脑海里不断转著正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