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仅余的几丝云彩,被突来的一阵急雨抹去,天蓦然全黑,这一雨便成冬的深秋,温度陡遽下降。
两个男人跑著横越马路,穿过骑楼底下避雨的人群,进入一家北方面馆。
「又湿又冷的,来点小酒吧?」陆正霄说。
他梳个整齐的西装头,穿著西装裤、衬衫和羊毛衣,三十五岁教授身分的人,书生气质已胜过当年的军人本色,尚有存留的就是坐站都挺拔的姿势吧!
「如果嫂子不介意的话。」雨洋说。
他和正霄差不多高度,还是小平头,身上宽松长裤、皱短袖衫和旧薄夹克,虽然小五岁年纪,但那犷放不羁的神情,感觉是更多的沧桑,更难捉模的一个人。
「如果是陪你雨洋老弟喝的,她绝不吭气。」正霄笑著说。
他们点了大烙饼,几样口味重的小菜,河北同乡的老板还特别拿出私藏的高粱酒,说:「这是为范老师病好预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