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厌倦了总是小心翼翼地带著严苛的审查目光考验庾隼翼的自己,她毅然决然地朝他位于主屋二楼的房间走去。
「庾隼翼?」清了清嗓子,她敲了下门。
门里迟迟没有反应使她焦虑的心情雪上加霜,最引以为傲的耐心与冷静在此时像是根本不存在似的,她吸了一口气,猛然旋开实心木门的铜制把手。
空无一人的房间使她的心跌入谷底,连呼吸都像在瞬间静止了。
他真的……回美国了吗?
她很想挤出一个笑容,好营造出一种其实自己对他的离去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这表示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他是存心想捉弄她,会离开早就在预料之中……然而嘴唇才刚微张,却尝到一种涩涩咸咸的滋味,略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