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泵射轻拢慢捻,直至歌声远去,余韵消散,人与马都不知去了何处,才轻轻一叹,「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当真,人如此潇洒,歌如此好,马如此快,相逢旋即分离,当真要问一句:「此会几时又?」
当年年少轻狂时候,是「怎知他、春归何处?相逢且尽樽酒」;是「君且住,草草留君剪韭,前霄正任时候。深杯欲共歌声滑,翻湿春衫半袖」,她微微一笑,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六音当年的繁华,但却可以依稀猜到。
从今而后,应是「少年袅袅天涯恨,长结西湖烟柳。休回首,但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一段天涯羁旅,把人的性情容颜,改了又改,只有心,依然如故。此时此刻,看白发樽前,已似人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