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为何要兴奋至此,管他呢!难得欢笑,何妨放纵自己,好好享受与他重逢的快乐吧!
九月哲夫央求惜梅陪他去一趟台北谈生意,她最初不肯,还讽刺他一番。后来见他愁眉不展,又忆起宽慧临终交代「照顾哲夫」,才勉强答应。
这句话就表示宽慧在死前已原谅哲夫,但惜梅偏偏不说。她只强调宽慧如何剪绣布、烧书信、不见面,把一个大大的「恨」字放在哲夫面前,让他没好日子过,也让秀子不能如愿以偿坐上宽慧的位置。
但有时候,她也挺同情哲夫的。
火车到了台北城,惜梅就发现气氛的不同。日本已退出,战争的破坏仍在。被炸毁一角的总督府,在夕阳下立著,有牛车缓缓驶过,散发出一种改朝换代的苍茫。
「国民政府要把它改为博物馆。」哲夫说。
新政府有新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