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拥有寒颖二十年是他最大的安慰,他已心满意足。
他视寒颖如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是内心的罪恶感一直挥之不去,他该如何启齿呢?
「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寒颖。」他有勇气这么说吗?他能够摒除私念吗?
求上帝赐给他力量吧!
李佚坐在沙发上,注视著一道精致的铜雕大门。
他一直盯著,直到双眼发酸,抬起手表一看,深夜十一点!
从下午开始,兆骥便将自己关在办公室,谁也不见,身为秘书兼挚友的他,只好认命的在外等待。
整栋办公大楼冷冷清清的,只剩他和躲在办公室里的兆骥,别看他个子高,又是壮硕男子,实际上他可是胆小如鼠。
李佚实在不愿打扰兆骥,但事到如今,不敲门是不行了。
他站起身,在门口停留了两分钟,举起右手又无奈的放下,最后干脆直接开门入内,在黑暗中,他见不著兆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