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他那半睁半闭的眼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视于大楼中进进出出光鲜亮丽的男女,从来不盘问,也从来不说话,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根本没人记得他的存在。
深夜十一点,大台北的夜生活正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这栋大楼冷冷清清的,和一般安静的住宅大楼没什么两样,管理员的眼楮仍一如往昔地盯著那张报纸,令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还清醒著?至少在她走进大楼,站在他面前等电梯时,他仍是连眉也不抬。
他连眉也不抬地看著她走进电梯,按下按键。
他连眉也不抬地看著电梯直升十二楼。
大楼的楼层板上十二楼的地方有块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招牌:芳心钢琴酒吧。
一名贵妇在深夜十一点走进了芳心钢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