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瞒著我,你病了都不肯说!」还龄激愤地放手,退开几步,「你以为这样不断地牺牲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你只是还是在伤害我,伤害我——我不能彻底地了解你,不能给你分忧,不能关心你,甚至不能最基本地对你好!你以为这样伤害你自己就对我最好?你想没想过,如果你不能骗我一辈子,我会是什么感受?什么心情?我会很快乐你把自己伤害得这么彻底?」
则宁伸出手,像从前那样轻轻抚模著她的头发,「我答应你,如果我不能骗你一辈子,我就不会再骗你。」他从来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他向来淡淡的,但是这语气像在承诺,在起誓。
「你——」还龄一腔的激愤登时化成了眼泪,她哭起来的样子绝对是清澈的,就像则宁的眼楮,像透明的水溢出了杯沿,不断不断地泛滥那一份光圆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