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实在不懂难过和哭泣有什么差别。
「这个案子,」施逸伦指指摊开在桌面上的调查报告。「看了让人好难过。」
姜靖翔将报告拉向自己,扫过几眼。「许秀雯杀夫案?上诉的案子交到妳手中了?」
「嗯。」施逸伦躺进椅背,下意识地缩起双脚抱住,下巴搁在双膝之间,将自己变成一团肉球。「嫁给强暴自己的男人,又长年遭受虐待,她会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但是我却要办她的案子、请求法官判她徒刑,只因为她杀了一个送到法院也会被判无期徒刑的男人。你知道吗?那个男人还有连续强暴的前科。」
「无期徒刑和死刑不同。」他提醒。「许秀雯是情有可原,但不管基于什么理由,杀人都是法律不容许的事情。」
「即便死者是个很糟糕的人。」她接话。「是啊,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