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仪非停顿片刻,突然问:「普通公众一般对警察会不设防,所以说嫌犯意在显示其身份以使被害人失去戒心,对不对?」
「是」
司寇大声抗议:「反对!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种主观猜测!」
「反对有效。」法官宣布,然而邢仪非却微微一晒,意味深长地扫了陪审团一眼,好像在说:这是明摆著的。
形势非常清楚,朱胜伦杀人本身毫无争议,司寇是要尽力证明他案发时处于精神失常状态,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邢仪非作为检方,则起诉他是有预谋的、极其冷血凶残的一级谋杀罪犯。
双方论战由此逐渐激烈,从凶器是长刀而不是枪支,到做案过程不带手套而留下大量指纹,两人唇枪舌剑,辩论焦点集中在是预谋杀人还是突发事件上。旁听记者目不暇接大呼精彩……世事总是如此,当事人搏命演出,旁观者只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