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勉强开口,嗓音仿佛从地底深处发出来,沉闷而飘渺。
「绪忠,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不管……还有你的家人、你的事业,你都不在乎了吗?」孙若洁啼哭著,指控他的无情。
他忍痛退出与成全,如今竟成为遭受指责的罪行,他从受害人演变为加害者,背著他偷情的女人,反过控诉他无故抛弃。坚信的事实忽然全被推翻,严重冲击著白绪忠,让他的心破了一个洞般,先是剧痛,然后麻痹。
难道,当年促使他离家的理由,纯粹是他的误解?他的眼楮、耳朵,全被蒙骗了吗?真真假假、孰是孰非?彻底令他迷失、困惑、茫然。
「绪忠,我爱你。」孙若洁拥得他更紧,似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软侬的告白飘进他的耳里,让他的心底一颤,某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