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木偶已演完了她的戏,再没有用处了,您是否还不满意?需要我学母亲的榜样自觉毁灭吗?」
这番话是用最恭敬最和婉的态度说出来的,沈德宏直勾勾地盯著笑容可掬的女儿,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手抖个不住,惊恐、狼狈、羞愧、愤怒全写在了他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上。
「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女儿告退了。」沈帼眉深施一礼,退出静室。
沈德宏低下头,残棋中的每一粒白子都像一柄匕首刺人眼帘,他举手抹了抹前额,才发现已冷汗涔涔,诺大的静室,此刻如同深冷的冰窖。他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门边,一拉开门,凛冽的北风便卷著嘲笑的枯叶迎面扑来,突然之间,又仿佛化作铁如贞、连湘湘、何碧丽、沈玉四张冷笑的惨白的脸。他惊叫一声,砰地关起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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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