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非常要不得的恶习,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安宁儿竟渐渐开始习惯齐天放的存在。
习惯清晨在他怀中幸福的醒来;习惯两人同进同出到警局上下班;习惯用餐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习惯夜晚躺在床上与他相拥而眠。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沦陷而不自知。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从背后留住她。
「在想些什么?」齐天放赤果著上半身,穿了条长裤坐在轮椅上,发梢还滴著几颗水珠,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请你把手放开。」尽避心境上已经起了变化,表面上,安宁儿对他仍是不假辞色。
倒是齐天放,他像是能看齐她真正的心意似的,老是无视她的拒绝,任性的对她为所欲为。
总而言之,安宁儿就是拿他没辙。
「在想什么?那么专注。」他的手臂依然留著她。
拿他没办法的安宁地只得选择忽视,「跟你没关系。」
「是这样吗?我原本还以为是在想我呢!」他悄悄的把头低到她.比成)乙方.说话和地汽正巧忧吐在她敏感的颈窝。
安宁儿不由得一阵轻颇,「你到底在做什么?」借由质问他来掩饰自己心时被人料中的心虚。
她没察觉两人隔著单人沙发的椅背,不良于行的他事实上双手难圈著自己,更何况将气吐到她颈窝。
齐天放的表情可无辜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同你说话。」
「你……」明知他根本是故意的,偏偏就是抓不著他的把柄。或许是家觉到两人之间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安宁儿动手拉开他的双臂,「热死了,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冬天。」齐大放直直的看著她。
「我就是觉得热,不用你管。」犹如小女孩在要赖。
安宁儿并未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问,正对齐天放掀起娇来。
下一秒,齐天放推著轮椅绕过单人沙发,来到她跟前,「你在逃避。」于掌撑著沙发两侧的扶把,上半身微微往前倾。
「我没有!」
「你又否认了。」说话的语调像是在挪榆她。
「我没……」因瞥见齐天放调侃的目光而及时止住口。
「嗯?没什么啊?」齐天放挑了挑眉,就爱逗她,「怎么不说啦?」
安宁儿涨红著脸,「没……没你的事,你少来烦我。」非常懊恼。
「原来我的存在这样让你心烦?」
听不出他话里头真正的大意,安宁儿索性直言,「除所以你最好快点识w的滚蛋。」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惹你心烦的人是我,当然也就该由我来分担。」说这话时,齐天放两眼炯炯有神的闪烁。
笑话!帮她排解?
安宁儿才要开口嘲讽他没那个能耐时,齐天放的脸却突然压了下来,一口合住她的樱唇,舌头顺势探了进去,天知道他隐忍了多久。
夜里搂著她的娇躯入睡,贴著她诱人的曲线,清晨呼吸著她身上的髓香苏醒,享受她柔软的浑圆贴靠在他胸膛,连日来的压抑跟煎熬,他全咬著牙撑过来了,只因为他不想操之过急,他要给她时间,渐渐习。陷他的陪伴。
所幸他的付出没有白费,她确实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积压十年的渴望,仿佛要在一瞬间全宣泄出来似的,齐天放极地热情的吮吻她,几乎要把她鲜红的唇瓣给吸肿。
安宁儿当然是喜欢他的吻,只不过他实在是太过热情,远远超出她所能招架的,「停、停下来。」
「我停不下来。」况且他也不想停,大觉不规矩的模上她的胸脯。
明知道他只是想亲吻她,甚者再模模她,以他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真的侵犯她,安宁儿还是无法放纵自己尽情去享受他的,当然,她是可以直接推开他.只不过那个方法太伤人,她不要他误会自己。
「慢下来,快点慢下来。」久违的冲上来,察觉到她的手指正微微抖,齐天放才不得不怪踩急煞车,重重的呼吸.尝试平衡自己的心跳。他的收手让安宁儿顿时松了口气,她抚著她的胸口娇喘。
半晌,他问:「我太心急了是不是?」
安宁儿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只是静静的听著他的心跳声。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今晚又往前跨越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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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有过亲密接触以后,齐天放近来老是不时找机会对安宁儿搂搂抱抱,亲吻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安宁儿知道,他正一步步的攻陷她的心,心里虽然也觉察到那份危机,却苦无有效的办法制止,不论白天或晚上,两人同进同出,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难得今天齐天放公布不得不外出,安宁儿才能暂时约严音爱出来喝茶。
「最近上班还顺利吧?」严音爱至今不能接受安宁儿警察局长的身份。
「还不是老样子。」上班工作下班回家。
「是吗?」毕竟是多年好友,严音爱怎么看不出来她有心事.「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聊聊.心里或多或少会舒坦些。」
好友非常关心自己,关于这点,安宁儿是知道的。
注视严音爱几秒,她吐了句,「他回来了。」
「他?」
「小吾的爹地。」她轻轻吸了口咖啡。
「爹地?!他不是已经……」死的人怎么能重新活过来?
「他没有死。」放下怀子,安宁川缓缓吁了口气,开始妮妮道来…
听完整个事情的始末,严音爱不停的乍舌;这种情节简直比她老公的漫画情节还要惊险。
「那现在呢?」她想先了解安宁儿心里头的打算,「愿意原谅他,跟他重新来过吗?」
「老实说,现在的我心里其实也很矛盾。」安宁儿说出心中的迷惑。
「你……还爱他吗?」严音爱略微迟疑的求证。
安宁儿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无法欺骗自己的心,「爱吧……」带点认命的无奈,如果不是还爱他,自己也不会被他吃得死死。
看出好友脸上的挣扎,严音爱以旁观者的立场来为她分析,「深爱他的同时,却又忘不掉他对自己的欺骗,是吧?」
安宁儿诚实的点头。
严音爱接著又遭:「经过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你还是忘不了他,就表示你对他的感情下得很重,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敞开心胸,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可是……」她心里又何尝不想,偏偏她就是忘不掉。
「人也创造奇迹,唯有忘掉以前的种种不愉快,才有可能重新找回失上的幸福。」严音爱自己也曾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以了过来人的经验建议她。
安宁儿没有说话,她犹豫不决的望著严音爱。
「试试看吧,你一定可以的。」严音爱对她露出一抹鼓舞的笑容。
须臾,安宁儿总算笑了开来。
明白好友已经想通,严音爱也不再多说,两个女人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